两匹快马在恒辰城外五十里之处奔袭,只听得马背上少年明朗的声音响起:“师姐你说这谢远之到底让我们给眀风道长送的是什么东西啊?眀风道长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马背上的少女摇摇头:“我也不知,既然让我们亲自送去想来定是件十分紧要的东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猜测着木盒内之物却不曾想获得木盒当事人清冷的神情中露出苦恼的情态,轻轻打开木盒只见十几个卖相精致的点心映入眼眸,清冷的眼眸一震——他最讨厌甜食。
万物皆有灵,道门不可糟践食物的规训深刻刻在城阙弟子的脑子中,偏生此处就他一人在。眀风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将点心凑到嘴边,轻轻咬上一口,脸一下子就皱巴起来,脸上是大写的“生无可恋”几个大字。
凌王有心想借此让二人散心和让他为他们解惑却让他遭了无妄之灾,如何不算是殃及池鱼呢?
帮凶之一的许破俘显然没有半点自觉,语气有些可惜和艳羡道:“本还以为会见着明源道长,没想到他倒是比我们先一步去四方游历去了,当真是让人羡慕啊!”
秦朝歌朗笑一声,纠正道:“呆子,明源道长那是去收复趁机祸乱的妖邪,办的正是正事,可不是去游山玩水去。”
“那也总好比我们困在这座城的好。”
许破俘夸张地哀叹一声,“唉——我本以为这帝都恒辰定会十分热闹好玩,待来到了才知道这座城里满是阴谋诡计就连这繁华热闹之下也隐藏着无限杀机,当真是无趣极了,这么一对比还是咱朝阳城快活。”
“那是自然的!朝阳城是江湖,恒辰城是朝堂。”
秦朝歌来到恒辰城才知道为何谢恒舟之前说他从未留心过烟火盛景了,语气带着些沉重道:“阿爹说过离政治中心越近之地,其中的阴谋诡计就会也汹涌,更莫说恒辰城是帝都了。如今只愿尽早将这些事情解决,待那时我们才能真正功成身退。”
许破俘故作轻松一笑又没好气道:“不过话说回来,师姐你说这高人是不是都喜欢故弄玄虚?谢远之是这样,眀风道长也这样。我问他何时才能破境天虚,他只说了句“命中自有定数,机缘来了便能实现所求,一切自当随缘。”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的!”
秦朝歌眉眼一扬,调侃道:“眀风道长好歹没有回你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你便知足吧。”
许破俘嘴角一抽,当真是话本的高人会说的话,这么一比较,心情难得开朗了些,认同道:“那倒也是,想来是托了谢远之的木盒面子上吧。”
黄昏的霞光照在两个赶路少年脸上给微凉的萧瑟的秋日渡上了一抹暖色,二人将马在面前的小镇前停靠了下来,利落翻身下马。
“我们先在小镇上补充些干粮,如今不太平,我们免不了要连夜赶路了。”
许破俘拍了拍系在马鞍上的水袋,爽快的应道:“好,赶了这么久的路我的水袋都空了。”
两人牵着马匹来到一家客栈前,将水袋和银子一并抛给上来迎客的店小二,吩咐道:“劳烦小兄弟帮忙将水袋灌满再给我们来二十个面饼和两只烤羊腿,一并带走,再去给我们的马儿喂些干草。”
店小二见两人如此爽快又见手上白花花的银子,嘴角一裂,当即牵过马匹热情道:“好勒,小的定会办得妥妥的,客官且先进店中稍作休息,东西一会儿就好。”
二人点点头刚要抬步跟上,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童就撞到许破俘腿上将他衣袍瞬间染污了一块,未待他反应,小童先哇地一声大哭,嘴上嚷嚷着:“阿妞要阿娘,阿妞要阿爹,呜呜呜——”
冲天的哭喊声将许破俘震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语气慌张解释道:“不、不是我,我可没欺负她啊!”而后又求救似的瞧向秦朝歌,“师姐......”
秦朝歌见这一惊一乍的师弟轻轻叹了口气,在小童面前屈膝蹲了下来,温声细语的安抚道:“你叫阿妞是不是?你先不要哭,大哥哥不是坏人,你别怕。”
小童听到有人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