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展元吩咐管家不得让陈玉琼出府后便同张舍一同出府了,二人悄然来到城墙的某处,看守的兵将早被他令人调开,二人跃身出城,城外不远处早已有两匹马候着。
二人跃身上马朝临近的驻军之处疾驰而去,马匹停在潼关城下,守城的将军早已恭敬等候在城门下恭候他们下马。
“慎王殿下安,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您一声令下,兄弟们等着为您抛头颅洒热血、奋起搏杀了。”
钟建武上前躬身行了一礼,脸上堆着笑意,暗自留意谢展元的神色。
谢展元微微颔首,语气不怒自威道:“建武将军不必多礼,此事有劳你了,事成之后本王定不忘将军为扶正道所作出的功劳的。”
“诶,诶——慎王殿下,扶持朝纲这本就是末将该做的,再说了,这些年多亏了殿下和尚书大人提携,末将定不忘知遇之恩和提携之恩。”
钟建武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点头哈腰地从他手中接过马匹的缰绳亲自为他牵马,恭敬道:“殿下,尚书大人已在末将府邸恭候多时,末将为您引路。”
谢展元昂首阔步跟着钟建武往府邸而去,守城的兵将都俯首躬身恭送他们离去。
三人抬步入书房,陈尚书和两个邻城的主将坐在椅子上脸色沉重地等待着,听见脚步声响起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门口方向。
“拜见慎王殿下。”
两位主将倏然从座上起身恭敬作揖。
谢展元看了他们又扫了眼端坐在位置上岿然不动脸色微沉的陈尚书,抬步走向首位而后才摆摆手道:“不必多礼,诸位的整顿军队之事可都安排妥当了?”
二人对看一眼,朗声答道:“回禀慎王殿下,如今太后把持朝政行牝鸡司晨之事导致阴阳失调、朝纲不立,我等身为臣子自然有扶持朝纲,为朝廷扫除祸端之责,只需殿下一声令下,末将的兵将莫有不从。”
“很好。”
谢展元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又将目光落在陈尚书身上问道:“不知尚书大人可有麒麟门的消息?如今开战在即,他们却半点消息也未传回来,莫不是心生变数?”
陈尚书直直对上那双犀利的眼睛,微微一拱手,答道:“殿下,老臣已经遣人去打听了,据探子来吧,麒麟门的人已经派人将一个麒麟怒匣送往离城,至于另外一个则已经朝我们这边运来,想来明日定能抵达,定不会耽搁殿下的大事。”
“那样最好不过。”
谢展元将视线收回,有对屋中其他三位主将道:“诸位,明日巳时,我们又一场硬仗要打,各位先回去整顿军中之事吧。”
“是。”
三人察觉到二人之间的各不相让的气势心中忐忑,听到慎王命令立刻拱手应声退了出去。
见三人身影消失在眼前,谢展元才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语气冷淡带刺道:“尚书大人,你的尚书府的守卫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
“玉琼那丫头逃出去了?”
陈尚书眉头一皱,脸色更黑了几分,沉声道:“我本以为这十几载的规行矩步,她早已懂的何为大局为重了,没想到倒让她生出了逆骨来了,慎王殿下放心,待我回去后定将她严加惩处直到成为一个合格贵女。”
“合格的贵女?”
谢展元眉眼冷意更甚,“还是你手中满意的傀儡?”
陈尚书似乎听不出他语气的冷意和讥讽,嗓音又是一沉:“若是她不听话,那么再换一人就是,尚书府不缺明珠。”
谢展元将手中的杯盏重重往案上一搁,冷哼一声:“尚书大人当真心狠起来连自己的最疼爱的女儿都能舍弃。”
陈尚书神色不变地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语气淡漠道:“尚书府,陈家,没有最疼爱的女儿只有最合适的女儿。”
“......”
谢展元衣袍下的手紧紧握着拳头,神色瞧不出喜怒,心中却怒意翻腾,不知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陈玉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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