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情况怎么样了?”
三人见大门打开,老军医面色苍白神色沉重,连忙迎了上去关切地询问许破俘的病情。
“哎——”
老军医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声线有些低迷道:“许前锋手臂利箭贯穿又流了太多血,老夫......老夫医术不精......”
“什么!怎会!”
三人心中震骇,方贝贝向后踉跄几步,眼泪鼻涕一下了涌了出来,落景渊身形猛地一晃所幸一旁的武思源及时扶住才不至于栽倒,二人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也顾不得许多跟着方贝贝疾步冲入厢房中。
三人望着床榻上躺着面色唇色惨白,脸上破了手指长的刀疤混着药粉鲜血显得十分可怖,往日龙精虎猛的人静静躺在床上,胸膛见不得一丝起伏。
许是不愿相信和面对,三人疾步不约而同停在离床榻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脚上如同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迈不开步子上前。
“许破俘你这厮不是说要亲眼瞧着我当上威风八面的大将军的么!你怎敢食言的,不就区区一支破箭么,就这么就要走了你的小命了?”
终是方贝贝一抹鼻涕一抹泪的嚎叫打破了低沉压抑的悲凉气氛,他整个人扑在床榻前,一个没控制住直直撞向到床上人冰冷的身躯。
“你瞧瞧,你这都一副什么样子,死都死的这么不体面,脸上的刀疤丑死了。”
方贝贝呜呜的一边哭一边骂,塔前站着的两人心中弥漫着无限的悲意,眼泪一下子模糊了眼眶,豆大的眼泪如泉一般涌出。
“唔......”
本来痛晕过去的许破俘被猛地冲撞了一下又疼醒了,由于剧痛涣散的思绪也渐渐回笼,眼皮子像有千斤重,耳边的怒骂哭嚎声吵得他耳膜生疼。
“谁......谁说,我死了?”
艰难挤出来的虚弱缥缈的声音瞬间被方贝贝的哭声掩盖。
方贝贝只觉得好像听到什么人的声音却又以为幻觉顿了顿继续哭嚎,武、落二人离得稍远加之心中悲意充斥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幸得还是老军医抬步走走进厢房才注意到房中异像。
他面色惶惶瞧着眼前肝肠寸断、一脸悲戚的三人,疑惑道:“敢问三位大爷这是作甚?”
若是感伤许前锋的左臂落下病根也不至于如此悲戚吧?
三人兀自悲伤哪里还能理会他,反倒是他身边的医女灵机一动道:“师傅,三位大爷怕不是误会许前锋死了,在这哭丧呢?”
“啊?”老军医这才吓得一哆嗦,忙摆手解释道:“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老军医连说三个误会,三人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愣愣瞧向他,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误会?”
“许前锋没死,没死。”
“那你一脸悲戚说什么医术不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军医语气冤枉道:“属下只是自愧不能治愈许前锋的左臂,可从来没说过许前锋死了呀。”
“呸!”方贝贝吐了口唾沫,道:“感情我们是哭早了?”
三人心情大起大落,扭头对上许破俘无奈的双眸,本是件悲伤的事却让一场乌龙弄得啼笑皆非。
“我还没死呢......”
许破俘见众人终于注意到他,语气有些无奈的打破僵局。
方贝贝咧嘴一笑,讪笑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落景渊也急忙上前坐在床榻的上,关切的目光沉沉打量他的状况将他情况瞧着虚弱却也无性命之忧这才将提在心里的那口气松了下来。
“破俘,你感觉怎么样?”
“我......”
许破俘一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武思源立时将温热的茶水递了上去,由落景渊就着手喂了些进去,嗓子才好了些:“大师兄,我没事。”
“怪了,怪了,”老军医喃喃自语、啧啧称奇道:“军中缺少麻药,许前锋硬生生靠意志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