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被带入大殿,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
男子约莫三四十岁,头贴着地都不敢抬一下。
女子是个老妇人,要镇定一些,嘴紧抿成一条线。
“你们二人是何身份?”魏恩代为问询道,“知道些什么,实话实说。若有欺君,便是死罪。”
听见死罪二字,那中年男人抖得更厉害了。
老妇人先开口,沉声道:“民妇自东州来,曾在东州乔家为奴十年有余。”
“夫人和老爷恩爱甚笃,只育有一子,生产时民妇都在旁伺候,此后夫人并未再孕,自然也没有一个女儿。”
有了老妇人打样,那中年男人才勉强压住了要跳出来的心,跟着回答。
“小人,小人自溪州而来,曾向溪州乔家送菜,见过几回乔家小姐乔红儿。”
“你把头抬起来,好好看看。”姜贵人见那男子不争气,语气变得急切了几分,不断催促。
“你可看清楚了,她,是不是就是你曾见过的溪州乔家女乔红儿?”
听了两人自报身份,乔嫣然本就不多的担心更是烟消云散。
若是两方乔家的亲属,那这证词的力道或许还足些。
东州乔家,如今官运亨通,乔怀民也是谨慎之人,想必早已打点妥当,所以才只让姜贵人寻到了一个旧仆。
至于溪州乔家,因主支获罪,牵连九族,姜贵人能找的人证,连仆从都没有,只有一个菜贩子。
乔嫣然大大方方转身,主动和那菜贩子对视,“你当真见过我?”
东州和溪州相隔甚远,口音都不相同。
乔嫣然刻意学过东州口音,加之本来也不了解溪州,一开口,便让那菜贩子觉得生疏。
何况女大十八变,乔嫣然这身躯已经换了芯子,只论衣着打扮,和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活泼少女也相去甚远。
菜贩子果然愣住了,他觉得有几分眼熟,又拿不定主意。
一看再看,额头直冒汗,也没说出一个字。
“看够了吗?”箫景鸿忽然开口,话里的冷淡转为凌厉。
菜贩子闻言一惊,收回目光,又磕了一个响头,咬牙道:“是......是乔家小姐乔红儿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