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是什么肉？”
安娜露齿一笑，“蛇肉！大雾山的野蛇肉！”
自从发现被菌丝改造后的空间能保鲜，她就让黑龙烤制了很多蛇肉。龙火烹制的蛇肉格外香，其他炉火根本比不了。
西里斯强忍胃部翻涌，嘴硬道：“好吃，悠着点吃，给莉莉和詹姆斯留点。”
提到莉莉，安娜的笑渐渐淡了。
从赫尔加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看，这个时代对女魔法师很不友好。像莉莉这样未成年的小女巫，处境尤其危险。
沉默良久，见两人神色忧虑，西里斯忽道：“别担心！詹姆斯会照顾好她。”
安娜眼皮半撩，“你怎么知道他俩在一起？”
西里斯想了想，慢吞吞道：“我并不是……十分确定。记忆中最后一眼，我看见詹姆斯紧紧抱着一个人。不是莉莉，还能是谁？”
西弗勒斯眸光微动，道：“我们请赫尔加帮忙占卜一下吧。”
“好主意！”，安娜乐出声，“我应该抢先雇佣她，何必让她去商队找活儿干！教授公主插花的女伯爵，不比女仆更清闲？”
西里斯眼珠一滚，贼兮兮道：“我帮你把赫尔加重新雇佣过来，一天两颗宝石的出场费能给我减免吗？”
安娜沉吟一会儿，慢吞吞道：“你这种行为等同于变更协议条款……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可以重新约定。”
她眉毛一弯，道：“如果你能把赫尔加重新雇佣回来，我可以不收出场费。但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出场费要增加为每天三颗宝石，且颜色大小随便我挑。”
西里斯露出‘受伤’的眼神，一副‘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羊尾巴，薅毛一点不手软’的样子。
“行吧。”，他答应的很勉强，心里却是乐开花。
之前不知道会被安娜搜刮多少宝石，但看了西弗勒斯的地图后，心里底气十足。从金角湾到摩尔多瓦，最多四天。区区12颗宝石，少爷花得起。更何况，赫尔加怎么会拒绝？这一把，稳了。
十分钟后，赫尔加对西里斯说：“不行！”
“为什么？”
西里斯大为不解，又用十分钟阐述被安娜雇佣的100种好处。
“不行！”，赫尔加依然不松口。
见西里斯懊恼气闷又沮丧，她咧咧嘴角，道：“上船后，我占卜过。现在这样，有惊无险。和你们一起，有惊又有险。”
西里斯大惊失色，“什么！！！”
赫尔加连忙摆手，“你们也不要太惊惶，我不是天赋占卜者，结果未必准确。你们提高警惕，总能化险为夷。”
沉默一瞬后，西里斯道：“能帮我占卜一下，我的朋友们的情况吗？”
赫尔加点头，“你有......带有他们气息的东西吗？如果有头发最好，袜子手帕也行……”
西里斯摇头，想说没有，却听身侧冒出安娜的声音。
“我有……”
安娜递给赫尔加两根头发，一根毛。这是复方汤剂被研制出来时，李黑仁带着大壮、独眼收集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