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钝痛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他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空洞和决绝。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
这些人的目光,这些所谓的期望和恳求,无一不在提醒他那些他发誓要遗忘的东西。
他必须离开。立刻,马上。
他猛地站起身,想要去柜台再拿些酒路上喝,或者干脆现在就走。
然而,剧烈的情绪波动、宿醉以及旧伤的突然发作,几乎抽空了他的力气。他刚一站直,便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虚弱,眼前发黑,身形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不得不伸手扶住粗糙的桌面才勉强站稳。
他那份竭力维持的、拒人千里的冷漠,在这一刻的虚弱面前,出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裂痕。
白清羽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看到他踉跄的身影,她的心猛地一沉,几乎要再次忍不住上前。
但她最终只是握紧了拳,站在原地。
她知道,他此刻最需要的,或许不是搀扶,而是最后一点……不被注视的尊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