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出手，只是平静地看着楚狂歌，那眼神古井无波，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片落叶。
楚狂歌似乎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那如同鸿沟般的差距，身上的战意虽然未消，但却没有再贸然动手，只是冷冷地盯着沈墨月，像一头被压制却不肯服输的雄狮。
沈墨月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通禋塔事件的原委，我已经和宫长衍说清楚了。你若不信，自己去找他求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下方一片狼藉的古皇殿，最后重新落在楚狂歌身上，语气微冷：“若再敢纠缠御战司，肆意破坏……”
“那就不要走了。”
沈墨月话音落下，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带着七阶神使不容置疑的威压。
然而，楚狂歌这莽夫，偏偏就有股子不信邪的倔劲儿。
他铜铃大的眼睛瞪着沈墨月，腮帮子的肌肉鼓了鼓，明显不服气，梗着脖子追问道：“你说得轻巧！当时我十弟姜元吉在通禋塔里，明明已经夺得了最后的机缘！按常理，得了天大好处，修为该蹭蹭往上涨才对，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死了？这说不通！”
他越说越激动，身上那股子蛮横的气息又开始躁动：“我怀疑，就是有人眼红，在他消化机缘的关键时刻下了黑手！你们御战司当时也在场，难道就一点没察觉？不该给个明确的解释吗？！”
沈墨月看着楚狂歌这副混不吝、认死理的样子，那儒雅的脸上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无奈，像是学霸遇到了一个怎么也教不会的学渣。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跟这种直肠子沟通，太复杂了怕他听不懂。
“当时，姜元吉确实获得了那个机缘。”
沈墨月终于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淡，但内容却让下方的陆隐和向宇恒竖起了耳朵，“据我事后推测，那并非普通的灵力灌顶或传承，更像是一个……至高级别的、已经具现化的无主神格。”
至高级别的具现化无主神格？！
陆隐顿时还有些心虚。
那个至高级别的具现化无主神格，此刻就在自己的体内。
冥神神格！
也难怪，至高级别的神格，谁见了不眼红？
只要能得到这个天大的机缘，就算得罪了十贼也在所不惜。
沈墨月继续道：“他吞噬了那个至高神格之后，便匆匆离开了通禋塔。我们御战司的职责，是确保在通禋塔范围内，无人敢破坏既定的规矩。至于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是被谁盯上，是有人觊觎那刚到手还未稳固的至高神格，还是他本身就有不为人知的仇家寻上门来……”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楚狂歌，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些，与我们御战司，没有关系。听、明、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