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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隐压低了声音问道。
宋湘筠被他问得一愣,懒得理会他给自己起的外号,眨了眨纯净的大眼睛,肯定地点点头:“如假包换啊!那基本上就是我扶乩神通的核心原理,只不过我把它转化成了文字版本而已。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陆隐看着她那认真又带着点无辜的小眼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心里更纳闷了。
他摸着下巴,眉头紧锁,低声嘀咕:“问题出在哪儿呢?不应该啊……我明明是按照步骤推演的,结果几次都显示大吉,可实际上差点把命都赔进去!这玩意儿怕不是个反向指标吧?”
宋湘筠听完,小脸也严肃了起来。
她深知占卜推演之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果陆隐的推演结果真的与实际情况完全相反,那以后万一再遇到类似情况,简直就是催命符!
她思考了片刻,很认真地对陆隐说道:“陆隐,这件事非同小可。等你有空了,跟我回一趟扶乩宗吧,我请师尊亲自给你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陆隐顿时给宋湘筠竖了个大拇指:“靠谱!就这么说定了!”
陆隐心情稍缓。
他转头看向还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向宇恒和周鹤言几人,眉毛一挑:
“我说,你们几个这么闲的吗?今天不用体训?”
他目光最后落在周鹤言身上:“周鹤言,我不在,你们就集体放羊了?”
周鹤言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道来了来了!
他脸上立刻堆起最真诚的笑容,腰板挺得笔直,大声汇报:“报告教官!怎么可能不训练!您不在的时候,是王战军同学主动站出来,带领我们严格按照上周的训练计划进行体训!主要项目就是负重跑圈!我今天来看您,是专门跟王战军请了假的!回去之后,落下的圈数我是要加倍补回来的!”
陆隐听着,脸上露出一丝讶异。
哟呵?
这帮小兔崽子,现在都这么自觉了?
老子不在,居然还有人主动带队训练?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涌起一股老父亲般的……欣慰和感动?
他压下那点不合时宜的感动,对周鹤言说道:“行,觉悟不错。走吧,现在就去体训场。”
周鹤言愣住了,下意识道:“啊?教官,您……您受这么重的伤,不应该先去教务处说明情况,辞掉教官职务,然后回宿舍好好休息吗?”
好家伙!让我去辞职?
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感情在这里等着我呢!
陆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用。一点小伤,不碍事。虽然现在可能不方便亲自‘指导’你们动作,但站在场边指挥你们体训,还是没问题的。”
周鹤言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如同霜打的茄子,但嘴里还得强装出欣喜若狂的样子:“那……那太好了!同学们要是知道教官您带伤亲自来监督我们训练,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训练热情空前高涨!”
陆隐看着他那副言不由衷、苦不堪言还得挤出笑容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当陆隐的身影,伴随着“活阎王伤未愈、但归来”的小道消息,出现在体训场边缘时,整个训练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正在吭哧吭哧负重跑圈的神学一班学生,动作齐刷刷地一僵,目光惊恐地看向场边那个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嘴角带着熟悉“和善”笑容的年轻教官。
那一刻,他们只感觉背上那几十公斤的负重,仿佛无形之中又增加了一倍!
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不是说陆教官身受重伤,爬都爬不起来了吗?!
这……这怎么才一天不到,就又杀回来了?!
这恢复能力是人吗?!
陆隐笑眯眯地扫视了一圈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的学生们,看着他们脸上那混合着震惊、绝望、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里十分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