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的声响,却说不出一个字,李家这柄借来的刀,太过锋利,锋利得让自己感到了恐惧。
朱鲤脸上的得意也瞬间褪去,化作一片煞白,儿子朱梧,那个在李家调教下的儿子,竟能吐出如此毫无人气的字眼?一股陌生的寒意攫住了他,甚至压过了那份因儿子地位提升带来的虚荣,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黄祌更是吓得浑身肥肉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自己只想借势捞好处,可从未想过要把整个村子,连同自己可能得到的好处一起葬送,看着朱梧那张年轻却冷酷如铁的脸,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这哪是李家的一条狗,分明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凶兽。
石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沉重得让人窒息。
每个人脸上都只剩下震惊和无法言说的寒意。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石屋紧闭的窗棂之外,紧贴着冰冷石墙的阴影里,一个蜷缩着的身影猛地一颤!
王麻子!
他本是白展安插在雷迅身边的眼线,靠着通风报信换点微薄的灵石。
他像条最熟悉地形的老狗,无声无息地摸到石屋窗下,里面那场决定岩山村命运的密谈,一字不落地灌进了他的耳朵。本想趁着天色未明,偷偷溜来白展这里,把雷大壮突然潜回岩山村的消息卖个好价钱,本想第一时间来邀功,却万万没料到,竟撞破了这丧尽天良的密谋!
起初听到与齐天相关的人,还只是心跳加速,盘算着这消息值多少灵石。可当朱梧那“格杀勿论”,“屠村亦可”八个字冰锥般刺入耳膜,王麻子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了。
他王麻子是小人,是墙头草,是白展的一条狗腿子,为了几块灵石可以出卖任何人。可也是岩山村土生土长的人,他的祖坟在村后山坡上,他爹娘的骨灰埋在黄土里,屠村?这是要挖他王麻子的祖坟,断他王麻子的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