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是白家!是青山镇李家逼我的!是他们!是他们勾结黑煞门!我只是。只是听令行事”,朱梧惊恐欲绝,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语无伦次地试图撇清,声音都变了调,尖叫道。
他猛地一勒缰绳,拨转马头,就想不顾一切地策马逃窜,什么功劳富贵,此刻都比不上保住性命。
“现在想走?晚了”,齐天眼中厉芒爆闪,如同沉睡万古的凶兽骤然睁开了冰冷的竖瞳。
他没有拔剑,也未用拳。
并指如剑。体内浑厚精纯、宛若江河奔流的真元,瞬间凝聚于右手中指指尖,那指尖仿佛镀上了一层无形极度凝聚的锐利锋芒,周遭空气都为之扭曲。
隔空虚点。
“嗤!”
一道细微却凌厉无匹,带着尖锐撕裂空气声的凝练指劲,如同无形的夺命钢针,瞬间洞穿虚空,精准无比地命中朱梧坐骑的头颅正中央。
“噗!”
沉闷的穿透声响起。那匹健马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巨大的头颅猛地一僵,眉心处蓦然爆开一个拇指粗细的血洞,红白之物混杂着碎骨瞬间喷溅而出,庞大的马身轰然前倾倒地,四蹄兀自抽搐不已。
朱梧猝不及防,狼狈万分地从马背上滚落下来,摔得灰头土脸,七荤八素,挣扎着想要爬起,手忙脚乱,肝胆俱裂。
齐天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已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所有去路,如同亘古屹立的山岳,无法逾越。
晨曦将齐天长长的影子,投射在朱梧身上,将他完全笼罩在冰冷而无情的黑暗之中。
“这一指”,齐天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相互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审判的重量,右手食指再次抬起,指尖寒芒吞吐,锁定朱梧,冷声道:“为被你出卖,引狼入室而惨死的岩山村乡亲!”。
指尖寒芒骤闪。
“噗嗤!”
凝练指劲破空,精准无比地洞穿了朱梧仅存的右臂肩胛骨,鲜血如同小型喷泉般迸溅而出,瞬间染红了他半边破烂的衣衫。
朱梧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身体猛地向后反弓而起,剧痛让他瞬间蜷缩如虾米,冷汗涔涔而下。
“这一指”,齐天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如同在完成一件既定且必然的工序,中指再次冷漠点出,说道:“为你冥顽不灵,死心塌地,助纣为虐,残害同乡!”。
“噗!”
指劲再闪!这一次,命中的是朱梧的左腿膝盖。
“咔嚓!”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清晰响起,如同枯枝被硬生生折断。
朱梧的左腿膝盖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砸中,瞬间粉碎性破裂,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的支撑,惨嚎着再次瘫软在地,身体因极致痛苦而疯狂地翻滚扭曲,如同一条被踩碎了壳又在盐堆里挣扎的蛆虫,哀嚎声撕心裂肺,在寂静的山道上绝望回荡。
“至于你的狗命,”齐天居高临下,目光冰冷地扫过地上烂泥般翻滚哀嚎的朱梧,如同在看一堆肮脏污秽,亟待清理的垃圾,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旁边已经挣扎着站起、眼中燃烧着复仇烈焰的雷大壮身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宣判,说道:“留给大壮,亲手了结”。
他不再看地上垂死的朱梧,冰冷的目光转向那三名躺在血泊之中,早已魂飞魄散却尚未彻底断气的黑衣人。
那三人早已被这修罗场般的恐怖景象吓破了胆,此刻见齐天那毫无生气,如同看着死物的目光扫来,犹如看到了勾魂索命的无常恶鬼,怪叫一声,也不知从哪里迸发出的最后力气,竟挣扎着想要爬起,手脚并用地拨开压住同伴的马尸,朝着不同方向亡命奔逃,只求远离这尊杀神。
齐天的身形依旧未动分毫,只是随意地屈起右手三指,如同弹去青袍上沾染的尘埃,声音淡漠得如同在陈述一个天地至理,自然规律,面无表情的说道:“来了,就别走了。黄泉路远,结伴而行,不寂寞”。
屈指连弹!
咻!咻!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