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巴佬如此客气?还将他们安排进听竹苑,那地方虽然偏了点,阴气重,平日里也无人愿意靠近,可论其建造规格,所用灵材,毕竟是府中真正的上等客院!凭什么便宜了他们?”。
他想起了听竹苑的清幽,那即便荒废也难掩的清雅格局,哪怕带着死寂,但那若有若无,却比此处更为精纯的灵气波动,其底蕴也非寻常客房可比拟,对比自己父子二人,虽居住奢华,却终究是奴仆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处境,心中极度不平衡,嫉妒的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
“你懂什么,蠢货”,张顺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与极度的失望,若非此乃亲子,他几乎要一掌毙于当下,厉声呵斥道:“眼下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吗?目光如此短浅,只顾眼前一寸得失,将来如何成大事?如何执掌更大的权柄?”。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翻腾的怒火,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间挤出话语,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重量,安慰道: “关键不在于他们住在哪里,而在于他们的身份和价值!那小子报出的名字是‘天林’!不是我之前猜测,并暗中传递给李家的‘齐天’,而是天林。你可知这一字之差,坏了我们多少大事?打乱了我们多少精妙的布局?”。
他越说越气,额角青筋微微跳动,冷声道:“况且青霞林外截杀失败,张琪那丫头完好无损地回来;镇外李悦刁难阻拦,肯定心中憋着火;醉仙楼李玄悦亲自出手试探,却因赵乾那老不死的突然出现,而无功而返。这一连串的失手,李玄悦那个老狐狸,此刻定然怀疑是我办事不力,甚至怀疑我首鼠两端,故意戏耍于他。你以为李家的船,是那么好上的吗?上去了,就别想轻易下来!他们能给我们的,也能瞬间收回,甚至加倍索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