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迅速,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沉声道:“他对李家似乎并无好感,甚至可能有所仇怨。这一路上,也确实多次助我脱险,若非他,女儿恐怕难以安然归来。女儿也是无奈,家族如今内忧外患,可用之人寥寥,赵供奉虽强,却独木难支,且态度不明。这齐天,修为深不可测,来历神秘,又与李家似有嫌隙,或许是我们唯一能借用的外力,一把可能伤己,也可能伤敌的双刃剑。女儿此举,无异于火中取栗,刀尖跳舞,只能冒险一试”。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如铁地看着父亲,那眼神中有孤注一掷的决绝,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更有一份承担家族命运的沉重,毅然的说道:“父亲,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李家咄咄逼人,刀已架在脖子上!内部隐患重重,张顺总管恐怕也已。”。
她咬了咬牙,还是没有直接说出背叛二字,但那未尽之语中的意思,已然明了,继续说道:“趁现在还有一丝喘息之机,我们必须有所行动,主动破局!”。
张永良沉默了片刻,书房内只剩下他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和桌上那盏孤灯灯花偶尔爆开的细微噼啪声。
那声音,在这极致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惊心。
窗外,夜风吹过,庭院中的竹影疯狂摇曳,投射在薄薄的窗棂之上的光影,如同群魔乱舞,无声地预示着未来道路的险恶与莫测。
女儿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敲击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引通缉犯入府,这无疑是滔天大险,行走于万丈深渊之缘。一旦泄露丝毫风声,张家立刻就是万劫不复,满门覆灭之祸,其下场比被李家吞并更要惨烈十倍,乃至百倍。可是女儿的话也没错,字字句句,都戳在血淋淋的现实之上。如今张家,前有狼,后有虎,内部根基动摇,人心离散,他们还有选择吗?那齐天,或许真是这看似毫无生机的死局中,唯一一个不可控,且危险的变数。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更加疲惫沙哑,却带着一种认命般,无可奈何的妥协,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轻声问道:“你想,怎么做?”。
张琪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满室沉重的压抑,与绝望都吸入肺中,转化为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力量,将自己一路思虑,反复推敲的计划和盘托出,冷静得的说道:
张琪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满室的沉重,与压抑都吸入肺中,转化为力量,将自己一路思虑,反复推敲的计划和盘托出,说道:
“第一,必须尽快确认父亲您的伤势,到底还有无治愈的可能!那诡异灵力的根源究竟是什么?我怀疑,当初伏击父亲的人,与李家脱不了干系,甚至可能用了某种来自黑煞门的阴毒手段或秘药。否则,以父亲您先天后期巅峰的修为根基,寻常伤势,绝不至于让多位经验丰富的药师都束手无策。我们需要暗中寻找能识别,甚至化解此异种能量的人或其他灵药。父亲若倒,张家顷刻便散”。
“第二,清理内部!张顺若真已投靠李家,便是心腹大患,必须尽早铲除,拔除这颗毒瘤。否则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对方眼皮底下,毫无秘密可言,如同透明之人。但需谋定后动,找到确凿证据,或者创造机会,设下圈套,让他自己暴露!同时,也要密切监视二叔,、三叔的动向,不能让他们继续错下去,否则内乱一生,不攻自破”。
“第三,寻求外援。仅凭我们如今的力量,根本无法与李家正面抗衡。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联系与李家有旧怨的家族,或者付出足够,能让对方心动的代价,请动更强的散修出手。甚至可以考虑借助那齐天的力量,但需小心权衡,既要示好,也要防备,不能反受其害,与虎谋皮需有缚虎之能”。
她的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显然这一路上早已思虑周全,将家族的命运,乃至自身的生死,都压在了这场胜负难料的惊天豪赌之上。
然而,每一条实施起来,都困难重重,步步杀机,如同在万丈深渊之上走钢丝,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清理内部可能引发内乱,加速崩溃;寻求外援可能引狼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