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前门驱虎,后门进狼;而依靠齐天,更是一场将全家性命都押上去,乃至整个张家吉凶未卜的赌局。
张永良听着女儿的计划,眼中既有欣慰于女儿的长大与担当,也有更深的考量,仿佛要将人彻底淹没的忧虑与无力,无奈地叹道:“清理内部,谈何容易?张顺在家族经营多年,党羽众多,盘根错节,没有确凿证据,动他必然引起内乱,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可能逼反你二叔,三叔,导致张家未战先崩。寻求外援,如今我张家势微,资源拮据,还有谁愿意为了我们这艘将沉之船,去得罪如日中天的李家,和其背后若隐若现的黑煞门?我们又能拿出什么,去请动能与李家抗衡的强者?至于我的伤”。
他苦笑一声,那笑容里充满了英雄末路、壮志未酬的悲凉,声音苍凉不堪的说道:“或许,这就是我张家的命数吧。琪儿,你的想法很好,志向可嘉,但。太难了,难于上青天啊”。
“父亲”,张琪语气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还有压抑已久的悲愤,如同绝境中挣扎的幼兽,发出嘶哑而坚定的呐喊道:“没有试过,怎知不行?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祖辈浴血拼搏留下的基业,毁在你我手中吗?就算最终难逃一劫,我也要拼尽全力,争那一线生机!哪怕。哪怕与虎谋皮,哪怕身败名裂,哪怕死后坠入无间地狱,我也认了!”。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用力推开那扇紧闭的雕花灵木窗棂,任由冰冷刺骨,带着湿寒之气的夜风呼啸灌入,吹动她素白的衣袂和如墨青丝,猎猎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