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翰一把抓过,掂量了一下,看也不看就塞入自己怀中,最隐秘的内袋,脸上惊惧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谋得逞后的阴狠与快意,赞许且叮嘱道:“做得不错。记住,今晚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敢泄露半分。。”。
他眼神凌厉如刀,刮过张三肥腻的脸庞,言语中充满了恐吓的意味。
张三又岂会不知,自己当上执事这个位置,察言观色早已轻车熟路,况且也深知这父子二人的手段,连忙表忠心,恨不得指天发誓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这条命都是顺爷和翰少爷的”。
张翰满意地点点头,如同主人看着驯服的猎犬,不忘画出大饼,安慰道:“放心,我爹不会亏待你”。
张三知晓今晚虽然惊险,但总算是让张翰满意,听到张翰的话,顿时恭敬的说道:“小人谢过翰少爷”。
张翰点了点头,稍作整理,试图平复一下依旧狂跳的心脏,和紊乱的呼吸,便朝着位于府邸前院的外库房走去。
张三恭敬的恭送,望着张翰的身影,嘴唇蠕动,牙齿发出金属般的摩擦声,眼神中有挣扎,有无奈,有彷徨,更深处是带着深深的算计,过了片刻,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朝自己的内室走去。
此时已是后半夜,万籁俱寂,外库房早已落锁,但值守的管事见到张翰,手持代管家张顺的手令,又听闻是为安置贵客补充用度为由,虽觉时辰蹊跷,却也不敢怠慢,连忙开门迎入。
张翰再次摆出那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姿态,将一份早已拟好的清单拍在桌上,上面罗列了数量极为可观的灵石和灵药,以及一些普通修士常用的辅助材料。
然而,他并未按照清单领取,而是仗着张顺的权势,将清单上的数额直接翻了三倍,几乎是狮子大开口,下手极狠,意图一口吃成胖子,同时将听竹苑推向风口浪尖。
外库管事张四,看了一眼那夸张的清单,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语,尴尬道:“翰少爷,这。这数额似乎有些,超出了常规份例”。
“怎么?”张翰眼睛一瞪,毫不客气地打断,对于眼前的管事,并未放在心上,声音拔高,在寂静的库房前显得格外刺耳,趾高气扬道:“这是我爹亲自吩咐的!听竹苑那两位乃是家族贵客,怠慢不得。资源供应,必须最高规格。你是想质疑我爹的命令,还是想耽搁贵客修行,坏了家族大事?”。
他扣帽子的本事,倒是深得张顺真传。
此时,另外一个管事张武,乃是张指日心腹管家安插在此的人,早已接到命令,此刻便假意劝阻道:“老四啊,既然张总管有令,那就按翰少爷说的办吧,何必多事?”。
这话看似劝解,实则是坐实了张翰的违规行为。
那管事张四听到张顺的名头,又见张武如此说,再看张翰那气势汹汹、不容置疑的模样,顿时蔫了,深知惹不起,又防止对方以后会不会对自己使绊子,连忙赔上笑脸,腰弯得更低连忙陪笑道:“不敢不敢,小人这就去准备,这就去”。绝不敢耽搁贵客修行”。
看着堆积如山的灵石、闪烁着各色灵光的药材被一一清点,如同流水般装入专用的储物袋中,张翰心中充满了扭曲的快意,且对一种掌控权力的迷醉。
这些平日里他需要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才能攫取一点的张家底蕴,如今却可以假借父亲权势,如同取用自家之物般随意支取,这种挥霍资源,践踏规则的感觉,让他深深沉溺迷恋不已,一副小人得势模样,喊道:“动作都麻利点。这些都是给听竹苑贵客准备的,若是出了差错,或是耽搁了时辰,小心你们的差事”。
张翰颐指气使,特意将听竹苑三个字咬得极重,声音在寂静的库房前回荡,仿佛生怕周围的仆役,偶尔路过的巡逻护卫,以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耳目听不清楚,不知道这些海量资源的最终流向。
他这边大肆领取物资,声音洪亮,就是要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将听竹苑推到众目睽睽之下的风口浪尖。资源是你领的,家族重宝随后就在你附近丢失,人赃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