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田易向袁虞告假外出之际,张志恰好就在旁边不远,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张志心下暗喜,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遂趁无人留意之时,潜入厢房将纸鸢偷了出来,顺手一把扯断了纸鸢的系线,并用竹竿提前将其搁在做过手脚的那根树枝末端。
继而又发力把竹竿踩断成几截,使之彻底变成了烧火废柴。
待将所有的痕迹都抹除后,张志兴奋地拍打干净衣服上的尘土,然后便若无其事地找袁虞去了。
此时的袁虞尚浑然不觉自己即将遭逢大难,仍与孙青在前院光滑平整的地面上,抽打陀螺玩得不亦乐乎呢。
张志见此情形,立刻表现出一副谄媚之态,满脸堆笑地趋身向前,向袁虞进言道:
“小公子,奴才观今日晴空万里,风力适度,实乃放纸鸢的大好天气。
陀螺何时都能玩耍,纸鸢却得看老天赏脸。
机会难得呀,不知小公子意下如何?”
“是啊,还是放纸鸢好玩。噢~,放纸鸢去喽~。”
袁虞欢呼雀跃,扔下鞭子就往自己侧院跑去。
“哎,小公子,你等等我。”
孙青匆忙收拾地上兀自打着转的陀螺,心下隐隐约感觉哪里有些不妥。
张志一脸鄙夷,厌恶地斜睨了孙青一眼,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袁虞在侧院的厢房里翻箱倒柜找了许久,最终仍是没找着纸鸢,不禁挠着脑袋纳闷起来。
“咦?我到底放在哪儿了?怎么就找不见了呢?”
“哎,孙青,你瞧那是什么?”
张志拉过正在一旁帮忙翻找纸鸢的孙青,指着后院露出的梧桐枝干,悄声对他说道。
“哎呀,小公子,你快出来看,纸鸢在那里呢,挂到树上去了。”
孙青定睛一瞧,可不正是纸鸢嘛。
他未有它想,赶忙招呼袁虞过来察看。
“哈哈,那你还呆在这作甚,快过去啊。”
袁虞边说边蹦蹦跳跳地往后府跑去。
“呀!好高啊。它什么时候飞上去的?是谁偷偷动我的纸鸢了!”
袁虞又急又恼,拽着孙青的袖子怒骂道,
“蠢蛋,还看!还不快想办法给我弄下来。”
“唯唯,奴才这就找竹竿去。”
孙青满脸苦色,忙不迭地往库房处寻长杆,打算用它把纸鸢捅下来。
见孙青离去,张志立马近前怂恿袁虞:
“小公子,你看那纸鸢缠绕甚紧,孙青那厮做事一向毛手毛脚,一旦不小心把纸鸢给弄坏了,恐怕三四天都别再想着玩了,重做一个新的很麻烦呢。”
“那怎么办?要不你来勾吧。”
“唉,奴才当然打心底愿为公子效劳了,奈何这骨伤未愈,手上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啊。”
张志抬起自己肿胀的右手一脸苦笑,接着又开口说道,
“依奴才之见,不如叫孙青爬树上去,亲自动手取下来才是最稳妥的法子。”
“嗯,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那你赶紧去把他叫回来吧。”
“唯,奴才这就去。”
张志转身正欲前去,却见孙青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回小公子,奴才没找到这么长的竹竿,怎么办哪?”
“废物!那你就爬上去,给我拿下来。”
“啊?”
孙青骇然失色,他可是个胖子啊,哪里会爬树。
“小公子开恩,奴才身材肥胖,根本爬不动啊。”
“喂,你不会找梯子吗。”
张志在后面提醒道。
“可,可我还,还恐高啊。”
孙青吓得舌头打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真是个废物,我养你有何用!”
袁虞怒斥孙青。
“小公子息怒,奴才觉得此事不能全怪孙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