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志内心充满了恐惧,只觉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两条腿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满身满手都被冷汗浸湿。
可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已经注定的事情是躲不过去的。
田易在卷起第二层草席时,在草席对应小腿的位置处,赫然平放着一把手锯。
田易定睛观瞧,正是工具房中常用的那把。
“呵呵,大管家,宁儿小姐,请看。”
田易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傲然的笑容,随即将草席彻底掀到地上,让那把手锯完全展现在众人眼前。
袁兴见到那把熟悉的手锯后,面色毫无波澜,仅是平静地看了宁儿一眼,便背负着双手,默默地走了出去。
宁儿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如今证据确凿,张志怕是百口莫辩。
她很清楚袁兴为何不发一言,沉默离场。
除了给她留些颜面之外,更主要的是明哲保身,一切自会由少夫人决断。
一边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和关乎圣教的重大计划,一边是自己亲哥哥的性命,宁儿被夹在中间,只感到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张志,少夫人就在门外,你自己去跟少夫人解释吧。”
宁儿轻声叹息,语气低沉地说道。
她思索再三,最终决定还是置身事外为好。
张志这把手锯不出意料的话,十之八九是用她保管的那把钥匙偷取出来的。
眼下若是再贸然帮他开脱,恐会引火烧身,连累自己也一遭搭进去。
在这种节骨眼上,她唯有孤注一掷,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一切便交予少夫人发落去吧。
宁儿对此已不敢有过多奢望,到时候相机而动,只求能保得张志一命,日后跟二叔有个交代就行。
“呜~,请少夫人明察,奴才是冤枉的啊。
我根本就不知道草席里边怎么会有锯子,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
奴才对小公子敬如父母,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完全没理由啊。”
张志连滚带爬地窜了出来,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与悲愤交加之色,涕泪横流地伏于地上,凄声向杨娇喊冤。
“你这家伙,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来,请继续你的表演,让大家好好欣赏一下你精湛的演技。”
田易不紧不慢地掂着手锯走了出来,
“这可是咱们工具房的锯子,谁都认得。人赃俱获,铁证如山啊,我倒要瞧瞧,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少夫人,田易这是蓄意诬陷!栽赃嫁祸!您万不可轻信于他呀。”
张志眼神疯狂,歇斯底里地骂道田易,
“从一开始你就处心积虑地刻意误导大家,让大家都以为是我要谋害公子。
而后你又借机提出查房,把将之前早就藏在我床铺下面的锯子翻出来,再度营造出我是真凶的假象。
你好歹毒的心思,这分明是早有预谋,就是故意要陷害于我!”
“可笑!你觉得你现在才说这些,少夫人会相信吗?大管家和宁儿小姐会相信吗?还是说大家伙会相信!”
田易并不想辩驳,只因有时辩解反倒似是欲盖弥彰。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到底谁心里有鬼,在场诸人有目共睹。
“哼,你不用在这假清高,我也有证据证明此事就是你干的!”
张志忽而冷笑一声,语出惊人。
“嗬,那你当着少夫人的面就赶紧说出来吧,我还真挺好奇的呢。”
“从你进屋检查,到找出这把锯子,最多不过盏茶的工夫。
要真是我藏的,能让你这么轻松就找到吗?
你当时可是毫无迟疑,径直就去翻我的草席了。
哼,若说这不是你事先谋划好的,恐怕换谁也不会相信吧。”
“那是因为我发现你在收拾屋子的时候,一直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