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也觉得田易说的在理。还望夫人收回成命,对孙青从轻处罚吧。”
宁儿此言一出,杨娇大吃一惊。
府内之人皆知宁儿与田易不睦,甚至说势同水火也不为过。
她怎么都想不到,宁儿竟会在这时候不顾触怒自己,出头帮田易说话。
田易更是被惊得目瞪口呆,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就连大管家袁兴,也面露疑色地看向宁儿,猜不透她这话究竟何意。
“为何?”
杨娇不动声色,语气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也不知是在问宁儿哪个‘为何’。
“回少夫人,奴婢只是试着站在小公子的角度看待此事。
他们三人都有合理的理由,也都有充足之证证明其忠心不二。
奴婢虽反感田易,但关乎小公子,奴婢不敢因私废公,挟私报复。
恳请夫人对其三人一视同仁,同罪论处。
奴婢料想,若换作小公子,想必也会这么做吧。”
“夫人,小人亦赞同宁儿小姐之见。孙青虽能力寻常,然其忠心可鉴,不若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种免费做人情的机会,袁兴肯定是不会浪费的。
孙青感不感激他倒是无所谓,他所看重的,是田易日后对自己的态度。
杨娇默然不语。
田易寻思杨娇许是有些挂不住颜面,毕竟自己的决断令底下人都不服,如此一来,恐有损威严。
于是他当即跪拜杨娇,神情恳切地说道:
“少夫人爱子心切,实乃人之常情。
都怪奴才们看护不周,致使公子受伤,辜负了少夫人的信任托付,实是奴才们罪该万死,纵死亦难赎其罪。
即便少夫人宽宏大量,宅心仁厚,饶了奴才们的性命,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饶。
奴才们情愿受罚三个月的工钱,以聊表少夫人对我等的大恩,和我等对小公子的愧疚之情。
还望少夫人成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里子面子可谓都给足了,杨娇也不好再执拗下去,便就坡下驴答应了田易的提议。
三人赶紧磕头跪谢,尤其孙青更是对杨娇感激涕零,磕头不止。
此事在宁儿与袁兴的神助攻下,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以妥善解决,也算是皆大欢喜。
只唯独一人阴沉着脸,跟死了亲妈一样,神色异常难看。
事罢,张志怒气冲冲地跑去见宁儿,质问她最后为何要替田易说话。
若非如此,极有可能田易就会跟孙青一样被逐出袁府,今后再也甭想踏进袁府半步了。
现在倒好,不仅害的自己三个月白干,更是落得个生活青黄不接,难以为继的下场。
宁儿见他竟还有脸理直气壮地前来问责,当即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竭力克制住一肚子的火气,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跟张志说道:
“哥哥,我再次跟你重申一下,我并无意与田易为敌。
邺城总部有消息传来,近期圣教将会有重大行动。
我身负诸多事务,实不愿节外生枝。
就当妹妹求你,消停消停吧,行吗?”
“我可是你亲哥啊,你今天不帮我也就罢了,我知道你要避嫌。
可我就不明白了,你最后为何要多嘴说那一句,你到底是向着谁呢?
你跟我说实话,妹妹,你是不是看上田易那小子了?”
“张志,你胡说什么呢!”
宁儿气得火冒三丈,这废物哥哥的奇葩脑回路真是叫人头疼。
“你以为我不说这句话,田易就会被赶出去吗?
田易现今在后府的威望已完全不逊于我,而且他深得小公子的信任和恩宠。
少夫人那不过是碍于颜面故作声势罢了,她决计不会真将这等人才随随便便就逐出袁府的。
既然结果已定,那我为何不趁机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