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那些俄国人的嘴脸。”身着黑西装的三号身形挺直,撑着手杖,屹立在硕大的投影屏幕之前,他望着如今鲜红如血的北境小岛,回忆往昔。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一抹嘲讽至极的笑:“芭芭雅嘎。”
“这就是那群如同惊弓之鸟的老毛子嘴里蹦出来的话。”
“他们说啊,我们的岛上有诅咒,是灾难丛生,遍布恶灵的死亡岛,自从他们从我们手里夺走千岛后,生活在岛上的岛民与军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承受魔鬼的侵袭。”
“魔鬼。”中年人的嗓音渐渐变得淡漠。
“他们说,芭芭雅嘎的传说在岛屿上出现。”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成年人一个接一个地惨死。”
“神话就是如此,对吗?”
“为了恐吓孩子们,大人便编造出了魔鬼女巫嗜人的传说,以此让难管教的孩子变得乖巧顺从——”
“多像啊...”
“可在他们的国家,那永远只是传说。”
“再怎么脍炙人口,再如何煞有介事,依旧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他们怎么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有一个被灾难笼罩的地区,在这片国土上,他们能够想象到的所有魔鬼,都以噩梦的形式复苏,吞噬了无数人的生命。”
“可笑...”
“在他们野蛮地夺取岛屿的那一天,可曾有想过,他们会求着我们收回岛屿的时候?”
“咳咳咳!”三号用力的撑着拐棍,笑的放肆又张狂。
太讽刺了。
“落荒而逃。”1号背靠椅子,捏着钢笔,淡淡说道:“他们甚至担心,一旦岛上的国民回到俄国,成真的‘夜魔’传说会跟随着回到他们的国家。”
“所以——”
“他们几乎放弃了岛上的一切,完全罔顾国民的死活,将数万人抛弃在岛屿上。”
“他们怕了。”
就在这时,西园寺亚依翘着腿,眨着一对水盈盈的大眼睛,讥讽笑道:“毕竟特殊时期嘛...”
“连他们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会和我们纠缠呢?”西园寺亚依摇了摇头,笑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在这个世界上,理想主义者且愿意为了理想付出一切的奋斗者始终是少的。”
“机会主义者,投机主义者,自私自利的...”
“呵...”西园寺亚依勾着嘴唇,她不想继续往下说,因为她知道,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苏国的历史,与他们的日本无关。
只是作为一个学识涵养都非常上佳的年轻女孩,她不得不感叹,历史果然是一个最好的老师。
教不会的事,它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教。
而人,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错。
日本,也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嘲笑他人的底气。
这就是她西园寺亚依与身边两位已经垂垂老矣的老人之间最大的区别。
她年轻,更喜欢以年轻人的角度,去公正地俯瞰一切弊病污浊。
这个世界不存在真正的‘灯塔’。
人心中的希望,永远只能靠实现自我价值去完成。
努力过,拼命过,如果在灾难降临的那一天,他们还是输了。
那,只好说是天意如此。
“好了好了,先别缅怀在三十多年前的坟,让咱们聊一聊当下的现状。”西园寺亚依脸上挂着笑,她真是不喜欢和老年人一起共事。
老年人总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活的太久,很容易让他们心中模糊‘过去是过去,当下是当下,未来是未来’之间的分别。
“现状,这就是现状。”三号举起手杖,指了指北方诸岛上惨烈的变化,冷哼一声,说道。
他和1号都不是很想和一个年轻人争辩些什么,这很无聊,他们对这位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