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明亮的室内看向窗户,玻璃更像是一面模糊的镜子,映照出室内的景象。
小老师那张美丽担忧的脸庞也清晰地映在窗上,与现实重叠,表情是那样温柔。
来栖晓没有用言语回答,他只是对着她,缓缓伸出了那只之前包裹着纱布的手。
手掌完好无损,皮肤光洁,连一丝红痕都找不到,所有的伤势,都在那“神迹”的白光下消失无踪。
“那就好...那就好。”悠木浅夏看着那只完好如初的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松了口气。
但很快,她又像是被某种情绪击中,抱着衣服的手臂紧了紧,眼泪竟然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滴落下来。
她又开始哭了,情绪来得真是快。
十四五岁的她已然亭亭玉立,身高在同龄日本女孩中算是很高挑,身体的曲线也开始展现,已经有了些许曼妙挺拔的轮廓。
但她空有一副鹤立鸡群的身子骨,内里还是一个真挚脆弱,情绪外露的小女孩。
“都看到了,没事,还哭什么?”来栖晓看着她因为哭泣而微微皱起的秀气眉毛。
这姑娘即使哭丧着脸,那容颜依旧招人稀罕到不行,美丽动人便是如此。
来栖晓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受伤了一定很痛。”悠木浅夏的天然属性在这个时候出尽了风头,她只记住了受伤必然伴随的痛苦。
小老师粉嫩的嘴唇轻轻抿着,发出轻到和蚊子声没什么区别的动静。
来栖晓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疼。”
“骗人。”悠木浅夏还不肯放下怀里的衣服,闻言,用力咬着下唇摇头。
她一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倔强地轻声道:“你们东京人,就是会骗人。”
她似乎认定了来栖晓在强撑。
“你见过几个东京人,敢这么说?”来栖晓弯了弯腰,凑近了些,对她露出一个剑崎葵同款笑容。
他这张脸笑起来的时候具有多大的杀伤力,恐怕只有那些领略过的女人才知道。
此刻,他给悠木浅夏展现的,是一个干干净净,说话促狭却毫无恶意的帅气大男孩。
一个拼命救她,还因此“受伤”的笨蛋。
“大...大人都这样说。”小老师有些被问住了,气势弱了下去。
她不敢直视来栖晓带着笑意的眼睛,白皙的脸颊飞起了两抹红,蔓延到耳根。
“他们见过几个东京人?”来栖晓继续逗她。
“不知道。”她的声音更小了。
“书里看的算不得数。”来栖晓盘起腿,用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她。
“我只见过你一个东京人,可你就已经会骗人了。”小老师眯着还滚着泪花的眼睛,不敢看他,低着头小声嘀咕着,为自己找补。
来栖晓心知隔墙有耳,雪村处处都可能存在监视,他并没有就“骗人”这个话题往深了聊。
反正,今后还有的是时间。
他笑着转移开话题,指着女孩怀里那堆被她的泪水沾湿了一小点的衣服:
“给我的?”
“天气冷。”小老师像是才想起正事,连忙走到床边,将崭新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头。
她开始唠唠叨叨地解释:“我...刚才出去了一趟,去村里的店里买了一套。”
“不知道你的尺码,衣服不一定合身。”
“你也真是,这个天气,怎么就穿着单薄的运动衣在外面闲逛?”
“你们东京人都不怕冷吗?”
“还是说像你这样的富家少爷惯会逞能。”少女娇嗔着,她的逻辑跳跃,是在关心着来栖晓。
这就是单纯的善意啊。
来栖晓心想。
他这个有钱帅哥的形象算是甩不掉了。
女孩说话时,纤长浓密的睫毛垂落。
她低头笨拙地整理着刚刚放下的新衣服,试图将它们弄得平整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