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杀过人,而只是在耐心等待爱人到来的丈夫。
十几分钟后,走廊传来了妻子潘锦莲那熟悉的高跟鞋声,武振邦连忙起身到门口,轻轻地打开反锁的门锁。
悄无声息的站在门的旁边。
笃笃笃~
轻轻的敲门声后,潘锦莲熟练的拧开门锁花枝招展的走了进来。
看到笑面虎仰面朝天的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内心还有一丝奇怪,说好的等自己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就在她回手关门的一瞬间,耳听的咔啦啦一声美工刀出鞘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右侧脖颈一热,武振邦用相同的手法划开了她的喉咙。
潘锦莲用手捂住喉咙上的伤口,圆睁着不可置信的美目转身看到了自己丈夫冷漠的脸庞。。
和笑面虎一样,她发不出任何声音,耳畔只能听到鲜血嗞出血管的呲呲声,仿佛秋天吹过枯树的风声。
身体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武振邦缓步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了20年的女人。
她的目光在惊恐和悔恨中渐渐暗淡。
武振邦不再停留,拿起办公桌上的钥匙转身出门,回身用钥匙反锁上办公室门,用力一掰,把钥匙折断在锁孔内.
剩余半把钥匙连同钥匙串放进自己口袋,武振邦转身以略快于平时走路的速度向电梯处走去.
中午下班点,走廊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他乘坐电梯向顶楼而去,独自一人在电梯里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机开始录音:
我不必向任何人解释,他们是罪有应得……
说话间电梯停在了最顶层,他通过这一层的楼梯脚步不停的向天台走去,边走边接着录音: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给自己的前半生一个交代,不然我怕轮回路内心不通达
边录着音他也走到了天台上,他毫不停留的从容向着天台边缘那个半人高的围栏走去。
他打算用东莞仔那帅气的一跨,越过围栏从天台上一步不停的走下去.
步履从容,神情冷峻的他为了不破坏这行云流水的一跨,无奈的接起了从上了天台后就开始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脚步却毫不停留。
电话中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武振邦先生吗?
我是市第一医院职工体检组的谢小龙医生,您的化验结果被我们弄错了,是另一个和您同名的同志的,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武振邦已经完美从容的跨过了围栏即将落地,距离跳下去就剩一步之遥.
听到了这个电话内容,他不由得脚步一滞,可这一下却破坏了整个行动步伐的节奏,身形一踉跄直接向楼外扑去.
一声长叹:唉…这一跨还是不够完美!
几秒后他摔在了办公大楼广场上的泰山石敢当巨石上,结束了自己憋屈悲催的牛马人生.
没有疼痛,没有惊恐,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宁静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