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以后珀斯的沙尘暴会少些。”
戴维望着湿地边缘正在觅食的水鸟,忽然拍了拍武振邦的肩膀:
“上周农业部长还在跟我抱怨,内陆的小麦田因为缺水要减产30%。现在看来,他要准备感谢你了。”
武振邦摇摇头:
“这只是开始。您再看那片空地,”他指向湿地东侧的荒滩,
“我们计划建一座风力发电站,用西风带的风能弥补阴天的太阳能缺口,到时候产水量还能再提20%。”
剪彩仪式在正午十二点准时开始。当金色的剪刀剪断红绸时,远处的光能塔突然喷出一道数十米高的蒸汽柱,惊得海鸟四散飞起。
戴维州长在致辞时特意提到:
“三年前,有人说在珀斯用太阳能淡化海水是天方夜谭,因为这里的阳光再烈,也抵不过成本的门槛。但武先生证明了,真正的解决门槛的办法从不在技术里,而在想象力中。”
仪式结束后,武振邦站在光能塔下,看着棱镜阵列在地面投下的光斑。
高美娜递给他一瓶刚接的淡化水,瓶身上印着湿地的芦苇图案。
“秦总工说,下个月第一批用这里的水浇灌的葡萄就能结果了。”她轻声说。
武振邦拧开瓶盖,水的清甜混着海风的咸涩漫进鼻腔。
“你说!”
他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印度洋,“等内陆的戈壁都变成绿洲,会不会有人记得,这里的第一滴水是阳光和海水做的媒人?”
高美娜笑了:“不用等那么久。刚才戴维州长已经决定,把从这里延伸出去的输水渠命名为‘光河’。”
阳光穿过棱镜,在他们脚下织出一片流动的银网,仿佛真的有一条河,正从光能塔下开始,向着内陆的远方缓缓流淌。
“美娜!当整个西澳的淡水和粮食都由我们来提供的时候,你说这个国家还是鹰国佬的殖民地了吗?”武振邦看着远方轻声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