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藩,但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瞄着武振邦,显然更在意这位真正主人的态度。
武振邦心中了然。这几个混混敢恶人先告状,无非是仗着自己是本地白人,而李振藩是亚裔面孔。
克拉克警长看似公事公办,实则是一种试探,想看看武振邦对这位“东方朋友”的重视程度,以及是否会为了他介入这种地方上的小纠纷。
“克拉克警长,”武振邦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
“振藩是我的客人。他的人品和行事风格,我可以担保。他刚才描述的情况,我完全相信。”
他顿了顿,走到警长面前,语气依旧平和,但话语里的含义却让克拉克警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至于那几个所谓的‘受害者’,我想警长先生应该不难查到他们的底细。
骚扰、欺凌弱势群体,甚至可能涉及种族歧视言论和行为,这在西澳,尤其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我相信,棕榈泉镇的警方会公正处理,不会让见义勇为者寒心,也不会让作奸犯科者逍遥,对吧?”
武振邦的话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李振藩的坚决支持,又点明了事件可能涉及的性质更为恶劣的种族歧视问题,同时还将“公正处理”的皮球踢回给了警方,暗示如果处理不公,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克拉克警长的额头微微见汗。他当然知道那几个家伙是什么货色,平时小偷小摸、酗酒闹事是常有的,只是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惹到了武振邦的座上宾。
武振邦在西澳的影响力有多大,他心知肚明,别说他这个小镇警长,就是州警务处长来了,也得给几分面子。
“是是是,武先生您说得对!”
克拉克警长连忙表态,“我们一定秉公处理!仔细调查!绝对不会冤枉好人!”
他立刻转向李振藩,语气变得更加客气:
“李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口供我们还是要录的,毕竟程序需要。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录?也省得您再跑一趟警局了,如何?”
这已经是明显的让步和特殊照顾了。
李振藩看向武振邦,武振邦微微点头。
“可以,就在这里吧。”李振藩坦然道。
于是,在帕姆泉堡花园的遮阳伞下,一场特殊的“笔录”开始了。
李振藩详细、客观地陈述了事发经过,强调了对方先动手以及人数上的优势,并说明自己使用的都是控制性技法,并不会造成对方的严重伤害。他还提到了那名原住民少年库纳可以作为证人。
克拉克警长和随行警员认真地记录着,态度毕恭毕敬。
做完笔录,送走千恩万谢、保证会“严肃处理”那几个混混的克拉克警长,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武振邦给李振藩重新斟上一杯茶,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