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份来自某欧洲盟友的海洋监测报告称,在潜艇失联海域检测到短暂而奇特的、非自然产生的低频能量波动,其模式与任何已知的武器或地质活动都不相符。
“先生们,”
一位头发花白的海军上将声音颤抖,他指着屏幕,
“我们最强大的、隐藏最深的战略威慑力量,在它们认为最安全的海域,被……被某种东西,像摘果子一样,精准地掐断了。而且,只取走了核弹头,对潜艇本身……更像是随意丢弃的垃圾。”
“神罚……”
这次,这个词不再是低声惊呼,而是带着绝望的确认,在每一位与会者心中回荡。
这不是战争行为,没有国家会承认,也没有国家有能力如此精准、同时、无声地除掉三艘在不同大洋的战略核潜艇。这超越了人类的理解范畴。
要知道,阿美在同期全球服役的战略核潜艇仅仅只有8艘。
强大的证据链指向了一个他们不愿接受却无法反驳的结论:
海洋中确实存在一个他们无法理解、无法沟通、无法对抗的“意志”。
这个“意志”对人类的核威慑体系有着明确的“厌恶”,并以一种绝对的力量,执行着它的“净化”。
恐慌,不再是战术层面的,而是上升到了战略和哲学层面。
如果连最终的核威慑保障都可以被如此轻易地抹去,那么国家安全的基石何在?
很快,阿美高层内部,收缩全球军事存在、重新评估海外基地价值、甚至探讨与这个“海洋意志”达成某种“默契”的声音,开始从暗流涌动,逐渐变成了需要严肃讨论的选项。
武振邦在帕姆泉堡,看着“沉睡者”们传回的“饱腹”信号和阿美高层陷入混乱与恐惧的情报,知道他的“神罚”剧本,已经取得了远超预期的效果。
他不仅是在清除海洋中的军事威胁,更是在从根本上瓦解对手赖以生存的战略自信。
“沉睡者”们在全球关键航道的持续“净化”行动,如同一场无声的瘟疫,迅速蔓延至世界各大海军强国的舰队。
损失报告不再是孤例,而是变成了一份份不断加厚的、标记着“最高机密”的沉重文件,堆满了各国国防部长的案头。
阿美海军,继三艘战略核潜艇神秘失联后,一艘在菲绿宾海执行“例行巡逻”的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其拖曳声呐阵列被连根“叼”走,船体尾部留下触目惊心的撕裂伤,被迫在拖航下狼狈返回基地。
鹰国皇家海军,一艘机敏级攻击核潜艇在直布罗陀附近水域进行潜航训练时,所有外部传感器和推进器护罩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如同被精确的外科手术拆除,潜艇只能如同盲人般浮出水面求救。
北苏红海舰队,一艘最新的基洛夫级巡洋舰在巴伦支海展示武力的航渡中,舰艏那庞大的SS-N-19反舰导弹垂直发射井盖被某种力量暴力掀开,内部昂贵的导弹不翼而飞,只留下空荡荡的发射管和一群目瞪口呆的水兵。
甚至一些区域性强国也未能幸免,部署在敏感水域的驱逐舰、护卫舰,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针对武器装备和探测设备的“精准手术”。
起初,各国还试图掩盖,将事件归咎于“技术故障”、“意外碰撞”或“不明水下障碍物”。
但随着类似事件以惊人的频率在全球各地上演,且无一例外只针对军用舰艇,任何牵强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真正的变化发生在行动层面。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一道道密令从各国海军最高司令部发出:
“暂停所有非必要远洋部署。”
“战略核潜艇撤回受保护的内水或堡垒海域待命。”
“水面舰艇编队活动范围收缩至近海,避免进入深海及敏感水道。”
“所有计划中的大型联合军演,无限期推迟或取消。”
曾经游弋着航母战斗群、充斥着潜艇追踪与反追踪博弈的广阔大洋,仿佛一夜之间变得空旷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