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窗口后面,有个矮墩墩的胖子把这事儿全看在眼里了。
他就是炊事班的班长王胖子,看到林澈被这么欺负,他没上去帮忙,就是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铁勺,那铁勺的把儿在他手心里都压出一道深深的印子了。他小声跟旁边的帮厨嘀咕:“可别小瞧这小子啊。他天天凌晨三点,天还乌漆抹黑的呢,就自个儿跑到靶场去了,抱着没子弹的枪空比划着练习,不管刮风下雨,就这么坚持了整整三年啦……你们说说,哪个真正没出息的人能这么下功夫?”
这时候,一个刚巡逻回来的军官正好从这儿经过,听到了王胖子说的话。
这个军官叫赵刚,是补给站的老大,肩章上的校官星徽闪闪发亮呢。
他停了一会儿,眼睛深邃地盯着林澈那孤零零又挺直的背影,像是在琢磨事儿似的,自己嘟囔着:“兵神的徒弟啊,背着那么大的血海深仇,真能一直这么藏着掖着吗?他的灵力不在经脉里,而是在骨头和肌肉里头呢——这就是军道淬体留下来的印子啊。”
紧接着,他脸一耷拉,冲身后的传令兵摆摆手,声音也变得严肃了:“去传达我的命令,把边境的警戒级别往上提一级。我老觉着啊,最近这妖气……躁动得不太对劲呢。”
太阳慢慢升高了,补给站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新兵们开始分宿舍、领装备,有说有笑的,还有人在抱怨,铁床撞得“哐当哐当”响,水壶在腰上晃悠着。
就林澈一个人朝着靶场走过去,大太阳把他的背影拉得老长,脚下的沙子被踩得“沙沙”直响。
王胖子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恐怕连饭都没吃呢。”黄昏的时候,炊烟慢慢升起来了,新兵们可算是拿到口粮了。
王胖子正忙着给大家分饭菜呢,冷不丁瞧见一个巡逻兵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脸白得像纸一样,慌慌张张地说:
“报告!西北边发现好多妖兽的脚印,排得就像冲锋的队形似的,离咱们这儿还不到十公里呢!跟第七哨站的通讯玉符都断了两个多时辰了!”
“啥?”赵刚“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了,眼睛直勾勾地往远处瞅。就见那边啊,沙尘跟风暴似的,呼呼地卷过来,大地也开始微微地抖起来了,就好像有好多好多的兵马正在往这边冲呢。
紧接着,那警报声突然就响起来了,一下子就把补给站的安静给打破了。
“呜——呜——”
这声音又尖又利,刺得耳朵生疼,把一群鸟都给惊飞了。
大地抖得更厉害了,远远的地平线上,灰尘扬得老高,一股子特别狂躁、充满血腥味儿的气息就像潮水一样涌过来,还夹杂着野兽低低的吼声和一股腐臭的味道。
了望塔上的哨兵扯着嗓子大喊:“是妖兽啊!妖兽来攻击咱们了!带头的是……三阶的铁甲狂猿啊!”
三阶妖兽啊!
一听这个,所有人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人群一下子就乱套了,新兵们都吓得六神无主的,有个人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手里的枪“哐当”一声就砸到地上了。
直到了望塔那边传来大喊声,大家这才抬起头往地平线上看。这时候呢,苏清月很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一帮没用的家伙,瞧我的!”说完她就踩着剑飞起来了,那清冷的月白色长裙啊,在大风里呼呼地飘着,剑上的光就像霜一样白。
她手指捏着剑诀,一把灵剑就像流星似的飞出去,朝着铁甲狂猿那像小山一样的胸膛狠狠砍过去。
“铛!”
就听到一声特别响的金属碰撞声,那灵剑呢,就只溅起一串火星子,连狂猿的皮都没划破。
苏清月一脸惊恐,喊道:“这怎么可能呢!”
“所有的士兵都往后退!”秦风这时候也把自己的法器拿出来了,是一把周围绕着火焰的长刀呢。他对着正在弄防御工事的士兵们大声吼道:“你们那些普通的武器只会把战场搞得更乱!都给我让开,让你们这些凡人看看,什么才是修者真正的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