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压低了,可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明明白白的。
“林澈啊,你可给我记住喽,你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背后啊,有当年铁脊营剩下的那一万三千个老兵呢,还有好多像我们这样的军人,我们可不想再像以前那样跪着活了。”
她话音一落,这会议室里一下子就变得肃穆起来,安静得很呢。林澈就站在角落里,心里头啊,前所未有的激动,就跟海浪似的在胸膛里翻腾呢。为啥呢?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就在这片安静的氛围里啊,时间就这么偷偷地溜走了。你看啊,东海军区那边的灯一盏一盏地灭了,可城市的另一头呢,军区的档案室还透着一点微弱的光呢。
档案室里,散热风扇嗡嗡地响着,那声音就跟人的心跳似的,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就好像在悄悄诉说着还没被人知道的秘密。
秦风就坐在光幕前面呢,手指都有点微微发抖。他把自己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偷偷拍下来的战斗记录啊,一点一点地剪辑,然后再整合到一起,最后把这些都刻录到了一个军用级别的加密数据芯片里面。
当他的手指碰到回放键的时候呢,光幕上又出现了林澈开炮的那个瞬间。只见那特别高大、就像能顶到天立到地的兵神虚影,在大吼着发出那能把天都毁了、把地都灭了的一击之后啊,竟然朝着大地的方向,一声不吭地就跪下了,脸上的表情啊,那是又悲痛又不甘心,都没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秦风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突然啊,他就想起十年前的事儿了。他爸爸参加过“那场大战”,有一回喝醉了酒,抱着他,声音很低地嘟囔着说:“孩子啊,你得记住啊,那场仗啊,咱们可不是打赢了,咱们是输了呀。”
那时候秦风还小呢,根本就不明白,就只当是爸爸喝多了说的醉话。可是现在呢,看到画面里兵神跪下的这个场景,就像一把刀一样,一下子就把那些被尘封起来的记忆给划开了。“要是连真相都没了,咱这打的是啥仗啊?”
他小声嘀咕着,嗓子哑哑的。
“过去这十年啊,我老是问自个儿,爹是不是疯了?现在我可明白了,疯的不是他,是这个全变了样、扭曲得不成样子的世界。”
秦风的眼眶红红的,他不再迟疑,一咬牙,狠狠按下了加密发送键。
“咔”的一下,声音很轻,芯片就被推进传输槽了,数据流就像射出去的箭一样,顺着一层一层加密的信道,直接就奔军方最高监察部去了。
差不多就在这同一瞬间,在老远老远的地方,那云海翻腾的玄天宗里头,有一盏魂灯悄无声儿地灭了——就好像天地之间有一根一直紧绷着的弦,这下子终于断了。
在那悬在云海上面的密殿里,负责看守宗门魂灯的柳长老,本来在深深的入定当中呢,一下子就惊醒过来了。
他眼前代表执法堂首座张瑞的那盏魂灯,也不知道啥时候就彻底灭了,就剩下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青烟,就像亡魂在叹气似的,在空气里慢慢散着。
“张瑞……死了?”柳长老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一股凉气从脚底下一下子就冲到头顶了。
他赶紧掐指推算,这天机乱得跟麻似的,神识里就瞧见那么一眼:一个红色的巨大影子把长空都给撕开了,还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意和……哀号声。“那可不是什么妖气,也不是啥魔功……那难道是……兵神?!”
他连滚带爬地就从密殿里冲了出去,撒丫子直奔宗主待着的玄天殿。
“宗主啊!出大事儿了!张瑞让人给弄死了,是被失传老长时间的兵神战技给干掉的!”柳长老说话的时候,声音里满满都是压都压不住的害怕,“不能再磨蹭了!咱们得马上启动‘清源计划’啊!把咱们在军方安插的暗线联合起来,拿东海边境的妖兽潮当个诱饵,把那个林澈引到绝路上去,然后再摆下‘诛邪大阵’,必须得把他和那门犯忌讳的战技给彻底封起来,省得以后老有麻烦!”
坐在云床上面的玄天宗主,慢悠悠地把眼睛睁开了,他那眼睛里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