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真正正在战场上,听着他最后那声炮响才活下来的人。”
墨鸦不屑地冷笑:“真可笑!兵道要的是纯粹的战魂,你灵脉都堵住了,可你那战意却像江河一样汹涌……这就是军道走火入魔的征兆啊!”
林澈没回话,反手就把匕首扔了出去!
匕首划破空气,准准地钉进了墨鸦藏身的岩缝里,火星子到处乱溅,小碎石子也到处乱飞,空气里还飘出了一点点烧焦的金属味儿。
那黑影没办法,只能闪现出来,身形像鬼一样往后倒着掠走了。林澈瞅准时机,一下子就欺身冲了上去,那两只拳头就跟炮锤似的,“崩山式”这么一招就轰出去了。
只听“轰”的一声,空气就像炸开了一样,拳风呼呼的,跟浪似的,一下子就打中了墨鸦的左肩。
就听“咔嚓”一声,这骨头裂的声音特别清楚,那穿黑袍的墨鸦闷哼了一下,整个人就像被打飞的炮弹一样,往后倒飞出去,“砰”的一声就撞到岩壁上了,撞得那岩壁上的尘土簌簌地直往下掉。
墨鸦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说道:“你……你竟然能用凡人的身躯来运转战意?!”
他也不想再打下去了,从袖子里甩出半块灰不溜秋的白骨片,那骨片上刻着古老的符文呢,这就是“兵心”的印记。
那骨片就像箭一样,“嗖”的一下就扎进林澈的手掌心里了。嘿,怪了,林澈没觉得疼,反而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微弱的共鸣,就好像远古时候的战鼓在自己的血脉里轻轻地敲响了一样。
墨鸦冷冷地一笑,那笑容很快就消失在风里了,他说:“既然你铁了心要去送死……那就带着这个线索去吧。看看那扇门,会不会为你打开呢。”
林澈站在崖边,感觉手心里的骨片有点微微发烫,胸口的玉佩又开始跳动起来了。
风沙慢慢地小了,前面呢,一片被黄沙埋着的断崖的轮廓,就慢慢地露出来了。
到了深夜,断魂崖的底下。
风沙就像刀子似的,把这寂静都给割开了。
林澈站在黄沙退去之后空出来的那块地的中央,眼前是一个百丈高的青铜大门,那门的表面坑坑洼洼的,就跟长了锈似的,但是却散发着一种特别沉稳、凝重的兵煞之气。
从门缝里渗出来的寒气,就好像是从九幽战场残留下来的气息一样,弄得林澈体内的战魂都跟着隐隐地共鸣起来了,身上的汗毛都一根一根地竖起来了。玉佩在他胸口那儿剧烈地抖个不停,原本温润的青玉这时候烫得就跟烙铁似的。一丝丝老早以前的讯息顺着他的血脉就往识海里头钻。那都是数不清的战死的人在临死前的怒吼啊,还有战鼓咚咚响、枪尖儿碰撞声、炮声轰隆隆的,这些声音凑在一块儿,就变成了一句低沉的吟诵:“旗还没倒呢,魂儿就先燃起来喽。”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巨大的门,门上的铭文慢悠悠地显现出来,古篆字就像是用鲜血刻成的一样,写着:七夜试魂,一念成军。
已经没有回头路啦。
林澈使劲儿吸了一口气,那寒风呼呼地灌进肺里,就跟喝冰刀子似的,喉咙也跟着发紧。
他把战术匕首抽出来,在手掌心划了一下。
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滴在那冰冷冷的青铜门环上。
“铛——”
一声长长的钟鸣从地底下传出来,就好像把睡了上千年的战冢给叫醒了一样。
那扇巨大的门缓缓地打开了,铰链摩擦的声音就像是战车从堆满尸体的山上和血海上面碾过去似的,震得脚底的砂石都微微地晃悠。
门后面呢,是一个深得看不到底的深渊,崖壁直直地垂下去,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名字。每一个名字啊,都散发着虽然微弱但是特别坚韧的战斗意志的残留念头,就像银河倒挂在那儿似的,耳朵边儿好像有千千万万个声音在小声嘀咕着。
【兵魂试炼开始喽。】
【第一夜:断枪将军·薛破虏。】
话还没说完呢,虚空中就裂开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