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锤“呼呼”地就砸下来了,把空气都给撕开了,带起的风就像那钢打铁铸的东西弄出来的狂风似的。这风一下子就把林澈本来就破了的肩胛伤口又给扯开了,那热乎乎的血啊,就像小细流似的往外冒,把他那破破烂烂的战衣都给浸透了,在衣服上弄出一大片深褐色的印子。
他把俩胳膊那么一交叉,就用那种很标准的军体盾的姿势,硬生生地挡住了第一波攻击。他脚底下的地“咔嚓”一声就裂了,那些碎石头就像蜘蛛网似的往四周炸开了,尘土就跟浪似的翻滚起来。
耳朵里就听到骨头好像承受不住压力发出的“咯吱”声,手掌心和胳膊上的皮在那高压之下都渗出血珠子了,黏糊糊、滑溜溜的。
紧接着就是第二波攻击了,十多道锤影一下子就叠加着过来了,这力量可比之前大多了。
林澈就感觉自己两条胳膊的经脉就像被铁钳子紧紧夹住了一样,骨头节儿都发出那种很细微的哼哼声。他喉咙里一甜,那血腥味儿就在嘴里散开了。他咬着牙,使劲儿把那口要往上涌的血给咽下去了,舌尖顶着上颚。冷汗顺着额头角就流下来了,流到眼睛里,那刺痛就跟针扎似的。
等到第三波的时候,差不多有近百道锤影就像下暴雨似的砸下来了。他可就再也撑不住了,俩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重重地跪在地上了,膝盖砸到泥土里,溅起了一圈泥浆。
那毁灭一样的力量就从头顶上压下来了,那种压迫感就好像大山要倒了似的,连喘气都变得特别费劲了,耳朵里嗡嗡响,眼睛看东西的边缘都开始发黑了,死亡的阴影就像冰冷的铁链子似的缠在他心头上。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林澈的脑袋里突然就闪过以前老兵陈铁修战傀时的画面。那昏黄的灯光下,陈铁那双手满是老茧还沾着油污,可特别灵巧地拨着齿轮,还一遍又一遍地念叨:“小子,瞅好了啊,这就是齿轮传动减震结构。力可不能硬顶,得想法子卸了它!把力传出去,散出去,再大的力也能让大地给你接着!”
林澈亲手拆过三十七具战傀呢,每根传动轴咋咬合的,每个齿轮的咬合间隙是多少,他都记得死死的。
就那么一瞬间,林澈心里冒出一个特别疯狂的想法。
他一下子催动身里一直没动静的战魂之力,不再把这股力聚到胳膊上去挡,而是学着战傀那种精密的结构,在经脉里把战魂之力模拟成好多又小又转得飞快的齿轮。拿意念当轴,用能量做齿,一个咬一个,像螺旋似的传导。
当那大锤子的毁灭力量又碰到他身体的时候,这股力可没被硬顶回去,而是被这个“人体齿轮”一下子就给分解了,传导开了。顺着脊椎、双腿,最后“嗵”的一下狠狠灌到脚底下的大地里去了。
“轰隆——!”
好大一声响啊,以他两个膝盖为中心,周围好几米的地面一下子就陷下去半尺深,那裂痕像蜘蛛网似的到处蔓延,碎石子都蹦起来了,尘土就跟浪似的翻起来了。热浪卷着土腥味直往脸上扑来,耳朵里嗡嗡的声音还没停呢,就又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响,那感觉就像是身体里真有齿轮在咬着转似的。
再看他呀,衣服都破成布条了,嘴角还流着血,双手抖得像风中快要掉的树叶一样,可他脊梁挺得笔直,就像一杆怎么也折不断的长枪。
这时候,他脑袋里冷不丁地响起一道系统提示音:“战斗逻辑分析好了,把‘军械抗压术’变成个人战斗技能了。”
林澈慢慢抬起头,朝着那个都尉威严的影子看过去,眼睛里一点害怕的影子都没有了,满满的都是百战老兵才有的那种坚毅和执着。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又哑又糙,就像生锈的铁在互相摩擦,可这声音一出来,却像战鼓敲响一样有劲儿:“盾不在手上——在心里!”
那个高高大大的都尉影子,原本冷漠的眼神里好像闪过了一丝认可的意思。
他慢慢地点了点头,庞大的身子就变成了一点一点的金光,最后这些金光聚到一起,成了一面流光溢彩的能量护盾,轻轻地罩在林澈的身体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