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夜的风啊,那叫一个冷,感觉都能把皮肉给刮掉,就剩下骨头在风里“呜呜”地哭。
断魂崖边上,那火堆早就灭了,剩下的灰啊,都被雪给盖住了。就只有林澈在那儿像块大石头似的,一动不动地盘腿坐着。
他手心里紧紧攥着一块玉佩呢。这玉佩啊,是十年前那个下着雨的晚上,他师娘叶倾凰塞到他手心里的,那可是唯一的信物啊。
师娘当时就说:“这东西能带着你找到真相。”
现在啊,本来没啥光泽的这块玉石上,竟然冒出来一道细细的血线,正慢悠悠地朝着北边延伸呢。这血线每延伸一点,就好像有人在林澈的心口上划一刀似的。
都十年了啊……师娘,您到底在哪儿呢?
玉佩上的血线还在接着延伸,细得跟头发丝儿似的,可这股指引的力量啊,可不能小瞧,直直地就冲着北方的天边去了。
这可不是啥光,也不是什么幻觉,这好像是一种比灵力感知还要厉害的“道”的牵引呢。就感觉好像有好多好多双眼睛在那边瞅着,一声不吭地在召唤着。
林澈的手指头微微地抖着,手心里的玉佩就好像有了生命一样,一蹦一蹦的,就跟心跳似的。每蹦一下啊,都和他身体里战魂的跳动隐隐约约地产生共鸣呢。
那冷风啊,吹在脸上就跟无数根冰针往颧骨上扎似的。耳朵边的风声一会儿低低的,一会儿又嗷嗷叫,就跟那些亡魂在雪谷里走来走去似的。他发觉玉佩的温度在往上蹿,手心被烫得麻酥酥的。那血线居然有点鼓起来了,就跟个活物似的在那儿爬,眼瞅着都快要钻进他的血管里去了。
【军道本源觉醒到百分之二十五了】
【警告:兵道共鸣源的波动变大了,好像是“兵心”的核心要被激活了……】
系统的提示音在意识深处冒了出来,冷飕飕的,还挺严肃。
林澈没搭理,只是慢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一块暗青色的晶石。这晶石是柳青萝临走的时候偷偷塞给他的,还说呢:“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真相,就别问我这是谁给的。”
他还记得她的手指头有点微微发抖,眼神躲躲闪闪的,就好像心里藏着一场不愿意提起的老战争似的。
这晶石只有在战魂共鸣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被激活,他早就有这种感觉了。
他使了一点儿战魂的力量注入到晶石里。
嗡——
雪地上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光影。风呼呼地刮着,雪也一个劲儿地下,画面一跳一跳的不连贯,不过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一座孤零零的绝壁悬崖,有个穿紫衣服的女人背对着这边,站在万丈深的冰渊上面。
她的头发被狂风扯得乱七八糟的,肩膀上的甲胄都碎了,手里的长枪也断了,就剩下半截枪杆。可她还是用枪尖在地上划拉,一道一道的符文在冰面上冒起了红色的火焰,就好像是在用自己的命在写禁阵呢。
火焰烧着冰层,发出“嗤嗤”的爆炸声,热气和寒气搅和在一起,冒出来白花花的雾气,感觉就像是天地都在为她伤心难过呢。林澈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
那背影,还有那股气息,哪怕是隔着影像的扭曲,他也不可能认错啊!
“师娘……是叶倾凰啊!”
这声音就卡在喉咙那儿,就跟要变成低吼声似的。
他以前老是幻想再见到师娘会是什么样儿,可从来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正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去封印某个东西呢。
而他呢,只能朝着前面走。
战魂还在不停地涌动,他的手指头都微微发颤了。
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用这股疼痛把心里翻涌的情绪给压下去。
找了十年啊,又隐忍了三年,在无数个深夜里摩挲着玉佩,就盼着能有那么一丝线索。
现在呢,她居然真的出现在寒鸦谷了?
还是在那种状况下——封印、断枪,就一个人扛着劫数!
他“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战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