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雪啊,就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那叫一个疼啊,每一片雪花就跟碎玻璃碴子似的,在皮肤上划过去,留下那种火辣辣的疼,虽然疼得细微,可也不好受。
林澈趴在冰脊上面呢,他呼吸特别轻,轻得都快跟风声混一块儿去了。那鼻子里啊,全是刺骨的冷意,呼出来的气一下子就变成霜雾了,睫毛上也结了些小小的冰晶。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祭坛边上那三根深深插到地里的锁灵钉。暗红色的符文在雪光下面晃悠着,就跟血管似的一跳一跳的,每跳一下呢,地下就传来一声闷响,就好像有啥东西要醒过来了。
那声音又低又沉,就跟远古的大怪兽的心跳似的,透过冻着的土传到手掌心里,震得手指头的关节都麻了。
小刀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趴着,身体有点微微发抖。他可不是因为冷才抖的,是他身体里那股又陌生又狂躁的力量在冲撞经脉呢。每冲一下,他嗓子里就泛着一股腥味,手指头也不受控制地抽抽。
他的瞳孔还是那种铁灰色的,嘴唇动着,也没出声,就好像在回应一种只有他能听到的呼喊。那呼喊是一种很高频的嗡嗡声,里面还夹杂着金属摩擦的声音和战鼓回荡的声音,在脑袋里来回晃荡。
“它们……在叫呢。”这少年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来,声音沙哑得很,就像砂纸在锈铁上磨似的,“不是疼……是生气呢。铁做的心,都要碎了……”
林澈闭上了眼睛。就那么一下子,脑袋里像开了锅似的。
那种战斗的意志啊,就像潮水一样,从身体里最深的血脉那儿涌回来,一下子就冲破了好多道封锁。
有一股热辣辣的劲儿,从脊梁骨那儿“嗖”地一下就冲到头顶了,就感觉好像有好多好多的兵马从胸口这儿踏过去似的。
他的耳朵里面突然就一胀,这可不是耳朵听到啥声音了,倒像是灵魂被扯得生疼,就像那种共鸣似的。
好多低沉的吼声从地底下传上来呢。有那种沙哑的冲锋号声,有断了的刀刃在空中划过的呼啸声,还有临死之前喊的那声“跟我上”……这些都是那些战死的人的呼喊啊,是铁脊营剩下的那些人的最后一点儿意志的回响呢!
那些声音里有被烧焦的土地的味儿,有肉被烧焦的那种糊味儿,甚至都能感觉到硝烟和雪水混在一起的那种苦涩。
他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当兵的那颗心啊……可从来就不是什么能量的中心啥的。
那就是人啊。兵神以前可是拿自己的战魂当引子,把铁脊营那些战死的将士英灵全都封在这儿了,就这么变成了一个存在了百年的人形封印呢!
那啥“锁灵钉”啊,根本就不是用来加固封印的玩意儿,是宗门搞出来的禁制,为的就是压住战魂不让它觉醒,还防止真相被人知道。
怪不得灵力检测仪测不出他的力量呢,军道战体修的压根就不是灵气,是战意传承啊。
“师父……”林澈的手指尖有点微微发抖,他脑袋里一下子就闪过那天雪地里的血痕,感觉指尖好像还能碰到那滩还没冻上的热乎乎的血迹呢,“师父您不是打输了才死的……您是自己心甘情愿赴死的呀,就是为了给后来的人把这条路给留出来。”
在远处呢,有三个执法堂的弟子正围着中间那个主钉布置新的逆转符阵呢,他们手里的玉简闪着幽光,很明显是在远程接收啥指令。
他们可不知道,自己正在干的事儿,不是镇压,而是在松绑呢。
林澈把眼睛睁开了,眼睛里一下子就冒出寒光。
“咱们分成三路。”他小声地说,声音低得就像冰层下面暗暗流动的水一样,“左翼的人绕到后面去把通讯节点切断,右翼的人去封锁撤离的通道,中路就由我来冲进去。”
这个小队静悄悄地就散开了,就像幽灵似的融入到风雪里了,脚踩在积雪上就发出特别轻微的“咯吱”声,一下子就被风给吞没了。林澈呢,他就站在那儿没动,接着从战术背心里拿出个灰不溜秋的圆球。这圆球啊,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