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大军区,数百名老兵,不分老少,不论伤残,同时打出三式军体拳。
战意如星火,瞬间燎原,汇聚成一道横跨千里的巨大战旗虚影——旗面残破,却笔直如枪,猎猎作响,朝着葬兵岭方向疾驰而去!
风中传来千万人低吼的誓词,仿佛穿越时空的回响。
而在千里之外的特战营地下核心,小刀盘坐于“破军·柒”残甲之上,双手紧按甲胄中心的战魂纹路。
他是代号“旗语守夜人”的活体终端,唯一继承林澈完整旗令编码系统之人。
他双目紧闭,额角青筋暴起,每吐出一字,唇边便溢出鲜血,仿佛那不是语言,而是从骨髓里榨出的誓言。
地板上的符文阵开始渗血,仿佛大地也在共感这份沉重。
“旗动北疆,令出葬兵,铁脊归营——”
话音落,七枚青铜信标同时爆闪,数据流如江河倒灌,全国老兵的战意通过“旗语共振网”尽数涌入林澈留下的“战魂刻录晶片”。
那晶片悬浮而起,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裂痕,却在战意灌注下,缓缓愈合,绽放出暗红色的光芒,宛如一颗搏动的心脏。
陈铁站在改装完毕的“熔炉炮”前,这门本为对付高阶妖兽设计的重型武器,已被他用兵神遗留图纸中的“灵能动能转化”模块改造为“战意增幅炮”。
炮管内壁刻满了军道符文,炮身缠绕着七根取自老兵遗甲的记忆纤维——那是能保留战斗意志波频的“战魂丝线”。
他抹了把脸上的油污,低声呢喃:“师父,这一炮,咱们一起开。”
而此刻,风雪漫天,一道孤影踏破千里冰原,一步步走向祭坛边缘。
林澈来了。
他浑身浴血,左肩插着半截断剑,那是穿越三道封锁线时留下的伤。
寒风吹动他破碎的战衣,露出腰间玉佩——它突然颤动,血线如火燃烧,映得他眸光猩红。
触觉上传来阵阵灼痛,仿佛那玉佩正与他的心跳共振,催动体内沉眠的战意。
他望着祭坛中央的周衍,望着那即将完全破封的深渊巨爪,望着被高举的兵神残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如寒铁坠地:
“你压报黑潮,害死平民,以为能换永生?”风雪如刀,割不开林澈眼中的火。
他站在祭坛边缘,孤影被漫天阴云压得几乎碎裂,可那脊梁却挺得笔直,像一杆永不倾倒的枪。
玉佩紧贴心口,血线如活蛇游走,烫得皮肤发焦,仿佛兵神残魂在胸腔里咆哮——那是十年沉默的怒火,是百万忠魂未冷的战意。
周衍还在笑,举着那枚暗红晶体,像是握住了神谕。
“林澈?”他瞥来一眼,满是讥讽,“一个灵力为零的废物,也敢踏进启门之地?滚回去修你的破枪吧!今夜,才是新纪元的开端!”
林澈没动,只是缓缓抬手,指尖划过左肩那半截断剑。
“咔——”
一声轻响,剑身断裂,血如泉涌。
他却面无表情,任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在雪地上烫出一个个焦黑小坑——那些血,不是凡血,是经“兵心熔炉”千锤百炼后的战血,每一滴都蕴含着军道战体的极致压缩能量,落地即燃,蒸腾起缕缕黑烟。
“你说……这是神门?”林澈声音低哑,像从地底传来,“可我听见的,是十万战死者在哭。”
他猛然撕开战衣。
刹那间,风雪凝滞。
他上身布满漆黑纹路,如蛛网般蔓延至脖颈与手臂,那是“暗火战意”反噬经脉的痕迹,也是《军道战体》第七重“以身为炉”的代价——舍弃灵脉修行,以千场生死战意压缩内腑经络,重塑五脏为“兵炉”,使血肉成为战意容器。
每一道黑纹下,都有赤红流光奔涌,如同熔岩在血管中奔腾,散发出灼人的热浪,连周遭积雪都在无声融化、汽化。
“我师传我战法,不是为了成神。”林澈双臂张开,仰天怒吼,“是为了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