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膝盖“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血就吐了出来,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嘴里全是血腥味,舌尖上能感觉到铁锈味还有那种焦苦的味道。
可是就在他意识马上就要散掉的时候,他听到自己嗓子沙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在军人的字典里……就没有‘后退’这两个字!”
他一下子就把胸前的封印给撕开了——那可是师父亲手设下的禁制呢,就是用来压制他暴走的暗火战意的。
就在这一瞬间,漆黑的火焰从心口那里喷出来了,就好像地狱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样,那热浪一下子就把四周都卷起来了,墙壁都开始裂了,地面也出现一道道的裂缝,空气里还传来像玻璃炸裂一样“噼啪噼啪”的声音。那火焰可不是普通的灵焰啊,那是用杀伐当柴、用信念当引子的兵心之火呢,碰一下就像有一万根针在扎肌肉一样疼,但是又热得像归乡的游子那种急切的热情一样。它怒吼着就朝着中间那个没火的鼎冲过去,就好像碰到了老对头,又像是找到了血脉相连的东西似的。
那鼎的身子开始抖起来了,上面的符文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那些战魂低声哼哼着凑到一块儿就像唱歌似的,就跟古代的军队一块儿念誓词一样。
可就在这俩东西碰到一块儿的瞬间呢——
轰!!!
一股完全相反的黑暗力量从鼎的底下一下子往上冲,跟那兵心战意狠狠地撞到了一块儿!
整个空间一下子就扭曲得不成样子了,林澈脑袋里的指战系统界面就像被炸成了无数个小碎片,那些数据流就跟疯了似的闪,就像下雪似的,最后彻底就没了。
就在那跟毁灭差不多的冲击正中间,一个燃烧着的青铜战鼎的虚影慢悠悠地出现了。
那火焰和黑色的潮水就激烈地对冲起来,就像古代战场上的两股大水流正面碰上了一样。
鼎身上的裂缝开始往四处蔓延,每裂开一道就跟着一阵特别响的轰鸣声,就好像大地在嗷嗷叫一样。
林澈跪在地上,七窍都开始流血了,他身体里的经脉就像被大火烧着了,又像被寒冰给冻住了,这两种特别极端的疼搅和在一块儿,在撕扯着他的神志。
但是他没闭眼。
哪怕他看东西都模糊得一片红了,他还是死死地盯着从鼎里冒出来的那个战旗的虚影——破破烂烂的,还被烧焦了,旗面上没字儿,就有一道被枪贯穿的痕迹,特别像师父临死的时候手里折断的那杆叫“破军”的枪。
“军道本源觉醒的进度:51%,解锁‘兵心九炼’的第一重——‘焚身成旗’。”
古老的战号在灵魂深处响起来了,这声音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机械音了,而是像千军万马朝着阵里冲过来,像马蹄子在荒原上踩过去,像战鼓敲得震天响。林澈一口咬在舌尖上,那钻心的疼啊,可算是让他的心神稳了下来。
师父把他的战意给封印了,这是想让他保住性命。但今天这情况,要是他不舍得把自己这一身的血和骨头都豁出去,东海军区可就彻底没活路了。
“焚身……成旗?”他声音低低地念叨着,那嗓子就跟沙子互相摩擦似的,又干又哑。
就这么一下,他猛地把胸前最后一道封印给撕开了。这封印可不简单,不但是个禁制,还是师娘给他留下保命用的符咒呢。
只听“轰”的一声,灵光炸开来,一团漆黑的火焰从心口那儿呼呼地往外冒。这火焰跟之前失控的那种暴虐劲儿不一样了,它慢慢地聚成了形状,变成一道直直冲向天空的火柱子,一下子就把林澈整个人都给包在里面了。
他的肉在烧啊,骨头也在重新塑形,身上的每一处肌肉纹理都得经受兵心之火的磨炼。他咬着牙,一声都不吭,那血从嘴角流出来,滴到地上马上就变成一股带着腥味的雾气蒸发掉了,空气里满是皮肉烧焦的味儿和铁血的气息混在一块儿。
在他背后,战旗的虚影慢悠悠地升起来了。那破破烂烂的旗面被风吹得呼呼响,就好像是在回应着从老远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