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龙峡夜里的风啊,呼呼地吹着,那风里全是血腥和硝烟的味儿,就这么吹过那块新立起来的石碑。
枯草在风里“沙沙”地响,就跟亡魂在那儿小声嘀咕似的;老远的地方,破旗子被风吹得呼啦啦的,林澈袖子里的七杆战旗相互轻轻蹭着,发出那种“沙沙沙”的声音,就好像那些老兵还在身边轻轻叫着自己的名字呢。
月光照在“铁鹞九烈,魂归不灭”这八个大字上,那字就跟冷铁似的,泛着寒光。
这光映在林澈脸上,他的脸白得像霜一样,可眼睛深得看不到底儿。
林澈站在碑前面,身子摇摇晃晃的,感觉一阵小风就能把他吹倒喽。但是呢,他的脚就像死死钉在土里一样,手指因为攥得太紧都变白了,手掌心还有点刺痛,是袖子里战旗的边儿把皮肉给磨破了。
风从碑顶刮过去,把他袖子里战旗的一角给吹动了,“沙沙”地响,就跟以前那些老兵小声叫他似的。
林澈闭上眼睛,就好像听到小刀临死前小声说:“可别停下啊……一定得查到底。”
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没有眼泪了,就剩下像冷铁一样的光。
突然,胸口那儿火烧火燎地疼,就好像有火从心脏里头烧起来了。
自从把最后一杆战旗拿回来之后,这块玉佩每天晚上都会有点发烫,就好像里头有心跳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把那张伪造调度令的残页一拿出来,胸口就“轰”地一下,前所未有的一股灼热感就炸开了。
他赶紧按住衣服,把那块残缺的玉佩拿出来了,这可是师娘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啊。这时候它热得就像烙铁似的,拿手一摸,差点就把皮给烫坏了。它表面有一道血红色的线,正慢慢地延伸呢,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很清楚的方向:往南走,是东海军区的主城,秦岳的家就在那儿。
空气里飘过来一点点很淡的铁锈的味道,还夹杂着玉佩散发出来的那种很微弱的焦糊的香味,就好像以前的回忆被点着了似的。
指战系统在脑袋里说话了:【检测到兵魂波动的浓度很高……好像是‘兵心九炼’第二重信物藏着的地方。】
林澈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专注起来。
兵心九炼啊,这可是《军道战体》往上升阶的关键呢。
听人说,只有把以前那些兵魂留下来的东西都找齐了,才能把真正的“战神之躯”给唤醒。
第一重信物呢,就是当年兵神亲自放在熔炉秘库里面的“镇北营令印”。
他从怀里把那张烧焦了的、黑乎乎的残页拿了出来,这是小刀临死的时候用自己的血写的调度令伪造的证据。
他用手指头在纸面上摸了摸,那粗糙的纸纤维在指肚上刮过,血迹早就干巴了,变得很脆,纸的边缘都有点卷起来了。
他又把老工匠今天偷偷给他的日志的一个残角拿了出来,把这两个东西放在一起对照,眉头一下子就紧紧地皱起来了。
符印是一样的。
可不是差不多,是完完全全一样的。
那种特别的边角上的裂痕,还有篆文的走势,造假是绝对造不出来的。
这个用来陷害铁鹞组的假令印,居然和十年前兵神亲自给的“镇北营密令印模”是用同一个模具做出来的。
“这不可能啊……”老工匠接过残页的时候,手都在哆嗦,“那个印,在兵神死了以后就被放到熔炉的核心里面去了,第一个看守的人都拿命去守着它呢。”“除非……有人把原件偷出来了。”
林澈好一会儿没说话,手指头轻轻摸着玉佩的边儿,那温热的感觉顺着神经就传到心里去了。
师娘以前说过:“玉佩认血,也认债。”
这肯定不是偶然的事儿。
铁鹞组到底是为啥死的呢?
为啥非得用镇北营的印呢?
那些被抹掉名字的背后,到底藏着啥秘密呢?
楚嫣然啥时候站到他身后的都不知道。她作战服还没脱呢,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