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死了的元帅根本就没死呢,还躲在北方禁区的深处呢。他就在那儿等着呢,等兵神的棺椁打开,借着灵力让自己的肉身重新活过来。”
“他还说了句话呢。”楚嫣然把声音放低了说,“‘倾凰没死,就是在裂缝的那头睡着呢。只要界门再打开,我就能把她接回来……拿她当祭品。’”
林澈的瞳孔一下子就变小了点儿。
师娘没死?
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呢,胸前的玉佩突然就剧烈地震动起来,差点就从身上飞出去了!
一股热乎乎的劲儿从胸口开始往四肢上跑,耳朵里嗡嗡直响,就好像脑袋里有个很古老的大钟在敲呢。
就在这个时候,深渊下面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就好像有个特别大的东西在挣扎着要醒过来似的,整个寒渊都剧烈地摇晃起来,冰屑像下雨似的往下掉,砸在肩甲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寒气顺着缝就往骨头里钻。
“第二链……正在松动呢!”瑶光惊讶地喊着。
林澈紧紧地握住战旗,手指关节都变白了,手掌心和那粗糙的旗杆蹭得有点疼。他心里明白,不能再耽搁了。
时间、线索、敌人,还有那隐藏的真相,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这最后的绝境。寒渊狱可不是什么终点,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那断掉的第一链背后,藏着的可不光是阴谋诡计,那是一场谋划了三十年的大布局啊。宗门害怕的不是兵神复活,而是兵神看清真相之后找他们算账。
他呀,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躲在补给站修枪械的“废物”了。现在的他,是兵神唯一的传人,是军道战体的继承者,他就像十万英灵托付意志的最后一面旗帜!
“给赵刚司令通知了没?”他问道。
楚嫣然点了点头说:“已经调集东部战区的三个灵能炮营做好准备了。要是出现大规模的妖气爆发,十二分钟之内就能进行定点轰击。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您真的要下去吗?下面不光有寒毒,还有反灵场呢,不管啥功法在那儿都会被压制住的。”
林澈低下头,瞅着手里的战旗。旗面上,一道暗金的纹路正缓缓地流动着,这是兵心达到第二重“承孤寂”觉醒之后留下来的印记。
他也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股沉寂了好久的力量正在慢慢苏醒。军道战体,本来就不依靠天地之间的灵气,而是把杀阵当成炉子,战火当作引子,信念当作柴火!
“我不依赖灵力。”他很平静地说,“我靠的是纪律、战术,还有这条命。”王胖子啥时候挤过来的都不知道,那脸油乎乎的还全是汗,怀里抱着个圆鼓鼓的包裹,喊道:“老大啊!老陈一晚上没睡赶出来的呢!他把灵能增幅模块安到你的战术外骨骼上了,还能发射电磁钉雷呢!老陈说……这可是师父给你留下的最后一个礼物了。”
林澈把包裹接过来,一打开,嘿,里面是半块生锈的齿轮,上头刻着个老古的“兵”字。
他用手指尖在那坑洼不平的刻痕上摸了摸,一下子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铁腥味和机油味,心里猛地一哆嗦——这可是兵神专属军械库的开门信物之一啊。
所有的零碎东西,都在一点一点凑到一块儿了。
真相啊,就在下面呢。
他一转身,就朝着深渊那边去了。
这风雪变得更大了,那寒气直往肺里钻,每喘一口气,就跟吞了碎玻璃似的难受。
但是他一步就迈到了崖边,把战旗朝着下面黑咕隆咚的裂口指过去,说话的声音就跟铁打的一样硬邦邦的:
“当年你们把师娘推下去的时候,就该知道——
肯定会有今天的。”
话一说完,他看都不看后面一眼,就一头扎进那风雪乱舞的地方了。
一下子就有失重的感觉了,耳朵边的风声就像发了疯的大海浪在翻涌,脸被那高速的气流扯得生疼,冷得要命。
就在快要撞到冰层的那一瞬间,胸前的玉佩突然射出刺眼的红光,在空中画了个螺旋的符印,一下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