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缓缓下降的劲儿——
冰壳一下子就裂了,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痕延伸出去好几百米,烟尘到处乱滚的时候,林澈单腿跪在地上,稳稳当当落在了深渊的底部。战旗呼啦呼啦地飘着,一下子就把天空划开了,就跟一颗掉下来的流星似的,把那厚厚的冰层给撕开了。
“轰”的一声,寒渊的底部露出来了一点儿。能看到有九根比大蟒蛇还粗的黑色锁链,围着一道看着特别吓人的空间裂缝。其中有一根已经断了,断的地方全是黑雾,模模糊糊能瞧见一只大眼睛,在黑暗里正慢慢睁开呢。
林澈跪在冰面上,他的膝盖早就被这极寒的温度冻得没感觉了。七窍都在流血,那血就像细线似的,在他苍白的脸上流下来,看着可吓人了。
战旗斜着插在他身前,那破破烂烂的旗面虽然不再呼啦呼啦响了,可还是像枪一样直直地立着,就好像一根插到大地脊梁里的骨头。
他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心,原来那里握着战魂令呢,现在就只剩下一道焦黑焦黑的裂痕了,这裂痕深深地烙在皮肉里,还跟着心跳一块儿跳动。每次脉搏一跳,就感觉有熔岩顺着经络往回烧似的,疼得他手指头都微微发抖。
但是他哼都没哼一声。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还在眼前晃悠呢:战魂令炸开的那个瞬间,天地好像都没声儿了。
金色的光从碎了的玉里面一下子喷出来,把那万丈的黑雾给撕开了,一个百丈高的影子从空中走过来。这个影子穿着盔甲,拿着战旗,肩膀上像扛着山河一样,这就是兵神林战先师啊!
那张脸,虽然从来没见过,但是就像刻在灵魂里似的,冷峻得跟铁一样,他的目光扫到裂缝的时候,连虚空都好像在哀号。
“借您一击!”林澈大声吼着,声音把风雪都给撕裂了。
兵神啥也没说,就轰出了一拳。嘿,你知道吗?那一拳啊,可不是什么灵力,也不是啥神通,那是军道意志实实在在的体现呢!就像是十万英灵在葬兵岭壮烈牺牲,他们那种不屈服的精神,还有战火都烧到天边了,可战士们死守国门的那种决绝,都在这一拳里了!
这一拳打出去,拳风呼呼地吹过去,那断裂的锁链啊,居然自己就扭扭曲曲地转起来了,就像活的蛇一样,又缠到虚空裂缝上去了。那些黑雾嗷嗷叫着就往后退,那只慢慢睁开的老大的眼瞳,一下子就缩起来了,最后被硬生生地给闭上了。
好家伙,这一下天地都轰隆隆响了老长时间,得有十息呢,那余波厉害得很,把远处的三座山峰都给震塌了。
不过呢,这代价可不小啊。兵神的残念本来就是靠着战魂令才存在的,现在战魂令毁了,那意志也就散了。就在兵神残念要消散的时候,那个传说中的男人啊,终于看向了林澈,眼睛里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很温柔,他说:“孩子啊,你可得守住这扇门啊,可别让以前的那些惨事再发生了。”话还没说完呢,他的身影就变成一点点的金光,随着风就飘走了,就剩下最后那么一点气息,融进了战旗里。
这一缕气息一进到战旗里,战旗上那些暗金的纹路一下子就亮起来了,还和林澈胸口冒出来的印记一块儿震动呢,就好像是血脉之间有共鸣一样,这两种军道意志就这么合到一块儿去了。
林澈呢,就跪到地上把战旗接过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啊,他就好像听到了好多小声说话的声音,这些声音像是从战场上、从炮火里,还有那些没有名字的墓碑下面的亡魂那里传来的。他们把最后的信念,都交到林澈一个人的手上了。这时候系统突然有提示音了,那声音冰冷冷的,就跟个机器似的,可我心里却是火烧火燎的,这反差可太大了。
【军道本源觉醒都到70%了。】
【新任务也出来了:得把叛徒那一串给斩断喽。】
【目标线索是:正在确认军部高层哪个是叛变的呢……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他咬着牙强撑着身体起来,眼睛看东西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楚。宗门敢对寒渊锁链下手,肯定是有内鬼在帮忙;那个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