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不止呢。”楚嫣然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很冷静,但是能听得出压着怒火,“周震川根本就没死。他是个叛徒,是他亲手把师娘给卖了。”
林澈的手慢慢放到背后的战旗上。
手指刚碰到旗杆的时候,一种又凉又热的感觉顺着经脉一下子冲到脑袋里——这是《军道战体》最深层次的排斥和敌意。
旗杆微微颤动,好像感应到主人的心思了,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就像远古的战鼓在胸腔里共鸣似的。
“原来是这样啊。”他小声说,“所以当年那场仗,宗门能那么精准地围剿,是因为军方里有人给通风报信了……而且所谓的‘共誓盟约’,签字的可不光是玄天宗。”他站了起来,眼睛像是能看穿墙壁似的,朝着东边的海域望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呢,在千里之外沿海的一个已经废弃了的雷达站的塔顶上面——
那已经生锈的雷达天线忽然轻轻地抖了一下,就好像是感应到了从海那边传过来的一种很神秘的灵波信号似的。
一个全身黑乎乎的身影就这么悄悄地落了下来,就跟被夜里的风染黑了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墨千山低头看着脚下那已经斑驳的金属门,手里拿着一块破破烂烂的铁片,铁片上的铭文和从地下深处传上来的很微弱的灵能波动正好产生了共振,发出那种几乎听不到的嗡嗡声。
他眼睛眯起来,嘴角往上翘了翘,露出一丝冷笑,说:“花了十年的时间炼制一枚毒种……就等着你们把这地方打开的那一天呢。”
他以前可是这个枢纽的设计顾问啊,对这里面每一寸线路是怎么走的都清楚得很。
现在又回到这个老地方,他的脚步特别精准地踩在那些已经塌陷的地板和断掉的支撑梁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碰到。
到了地下三层,有一扇合金门横在眼前,门缝里有幽蓝色的灵流渗出来,就像呼吸一样有规律地跳动着。
他蹲了下来,用手指头轻轻地碰了碰地面,一种只有兵家才有的那种“势感”就慢慢地散开了——这可不是普通的中继站啊,这是用军用灵网做基础,还融合了古代阵法的加密传输枢纽呢。
他小声地嘀咕着:“拿用兵神留下来的影像当诱饵……玄天宗这帮人可真是疯了。”想借着周震川这个“活尸”,把天罚将军的残魂给唤醒,然后重建那什么“正统兵魂”?哼,一个背弃誓言的家伙,有啥资格去执掌战旗啊?
他拿出了一枚黑得发亮的晶片,然后把这晶片贴到控制模块上。
就那么一瞬间,晶片变成了液态金属,就跟活物似的,哧溜一下就钻进电路的缝隙里去了。这可是他花了十年时间炼制出来的“反噬之种”呢。只要核心指令一被激活,就能反过来追踪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的身份密钥。
“等你们把那坟墓打开的时候啊,”墨千山站直了身子,他的声音低沉沉的,就像打雷之前那种闷闷的响声,“我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着,数着人头分赃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东海补给站的屋顶上。
林澈一个人站在夜风里,他身后的战旗被风吹得呼啦啦直响。
他眼前正回放着一段视频呢:在密室的最深处,本来早就应该死了的周震川安安静静地躺在灵液舱里头,突然,他的双眼一下子就睁开了。他的瞳孔里出现了和兵神战体特别像的金色纹路,那眼神啊,冰冰凉凉的,透着贪婪,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林澈静静地站了三秒。
这时候,风停住了,战旗也不再飘动了。
“那眼神啊,看起来可不像是复活了,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寄居了一样。”
他体内的《军道战体》猛地一震,经脉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手臂上出现了暗金色的、像裂纹一样的纹路,不过很快就消失了。这是传承的本能在对亵渎者进行审判呢。
他手里的通讯器无声无息地就裂开了,碎片像雪一样飘落下来。【叮——】
冷光一下子就冒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