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金属都染红了;还有的人拼尽最后那点力气,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手指头都快碰到战友的衣角了。
林澈的心啊,就像是被一把大铁钳子狠狠地拧着似的。那种疼痛从胸口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四肢,手指头尖儿都凉冰冰的,可这时候,一股特别炽热的战意从丹田那儿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三年前呢,林澈因为被测出“灵力为零”,就被打发到补给站去了。但是他心里明白着呢,真正的战士,可不是靠那个灵力仪测出来的。真正的战士啊,是在战场上扛着大旗往前冲的身影,是断了胳膊还紧紧握着枪的手,是明知道自己肯定会死,却还敢按下引爆按钮的那种决绝。这些被囚禁的人,可都是曾经跟他并肩作战的战友啊。
“战意……它可不是什么杂质。”林澈终于说话了,声音虽然很低沉,但是就像惊雷在地下洞窟里滚过一样,“那是军人用命扛着的旗杆啊。”他二话不说,右手一下子就把战旗横在了胸前,左手跟着抽出短刃,朝着掌心就划拉了一下。
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了,那热乎乎的血顺着手腕就往下流,滴到旗面上的时候,“啪嗒”一声轻响。就这么一下,那幽金色的火种跟发了疯似的,像洪流一样爆发开来。
这火种啊,顺着战旗,沿着地面,跟着空气中那种看不见的军魂共鸣,一下子就把那三十个老兵给卷进去了。
“嗬……”有个老兵突然就把眼睛睁开了,那瞳孔里冒起了青铜色的火焰,这火焰烧起来的时候,还发出那种特别小的“噼啪”声,就跟战场上信号弹升空的动静一模一样。
“我……我能活动了?”还有个人哆哆嗦嗦地把手抬起来,那铁链子“哗啦”一下就断了,金属断开的那个脆生生的响声,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特别刺耳。
三十个老兵的战意火种同时被点燃了,这地窟就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母炉嗡嗡的声音也突然就停了。
莫玄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坏我的大事!”
他抬手就朝着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狠狠拍了下去:“自毁程序启动了!三分钟之内,母炉就会过载,灵能会反噬,到时候这一整个地窟都得变成死地方!”
林澈把战旗一拔,血就顺着旗杆流下来,然后他就一步一步朝着控制台走过去。“你说,你在给天骄铺路?”他眼睛一眯,冷冷地俯视着,“哼,你晓得真正的路是咋铺出来的不?”
说罢,他猛地轰出一拳。
那控制台“轰”的一下就炸开了,火花到处乱溅,灼热的电弧一下子擦过脸,那感觉就像被火狠狠地烧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他紧接着一把揪住莫玄的衣领,然后把火种径直打进莫玄的心口那儿。
“现在啊,也让你尝尝被抽走魂火是啥滋味儿。”
莫玄疼得嗷嗷惨叫,身体像抽风似的剧烈抖动,眼睛里的那股子战意被倒着抽走,反过来灌进母炉里了。
母炉轰隆隆直响,可不但不运转了,还开始一点点崩裂开来。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地窟西边的通风管道突然“轰”的一声就炸了。
一片烟尘之中,一个瘦瘦的身影一下子跳了出来。只见李红梅浑身都是血,左臂上有道伤口深得都能看见骨头了,可她却紧紧地护着怀里的军牌。
“老王啊——”她大喊着就朝着中央药池扑了过去,“你说过要活着喝庆功酒的……今天老子就替你把他们的命给烧了!”
那些守卫扑过来的时候,她在地上一滚就躲开了,然后扔出一枚手雷,手雷把通道炸得碎石乱飞,路就被封住了。
趁着这个空当儿,她把自己的指尖咬破,然后把血抹到军牌背面那些古老的符文上——这符文可是王胖子临死的时候塞给她的“焚灵引”呢。牌尖刚一扎进池心,眨眼的工夫,幽蓝的药液一下子就变红了,火焰就跟发了怒的龙似的,“噌”地腾空而起!
那热浪可不得了,把好几米外的尸体都给掀飞了,空气都被烤得扭扭曲曲的,人一呼吸,就感觉喉咙像被火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