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一拿到手,凉飕飕的,就跟把手伸进冰窖里似的,那股子凉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篝火呢,在风里晃悠着,噼里啪啦地响,橘红色的光在林澈脸上跳来跳去的,把他眼底那股子冷意都给照出来了,那冷意就跟死海似的,平静得吓人。
林澈把手掌摊开,从师娘那儿得来的玉佩就躺在手心里。这玉佩以前摸着还挺温润的,可现在呢,冷得就像刚从坟里挖出来的石头一样。
你看那玉佩表面,一道道细细的像头发丝儿似的血色符文慢慢在动呢,就跟活物似的,弯弯曲曲地爬,最后聚成了八个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的大字——“九炼未满,界门难封”。
这八个字啊,就好像直接烙在他眼睛里了似的,连他的神魂都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这时候,耳边就响起了系统那冰冷冷的机械音,声音低沉,还带着从来没有过的那种紧迫感:“警告:虚空噬灵体已经冲破第一层界门了,地心封印的能量反应一下子就减弱得厉害。要是七天之内没法激活兵心熔炉的话,这个世界可就要变成虚空生物的狩猎场了。”
七天啊,就像一把刀倒着悬在他脑袋上,还滴答滴答地计时呢,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
林澈一下子就握紧了拳头,那玉佩的角都深深扎进手掌肉里了,疼得很,可他就跟没感觉似的。
他另一只手呢,下意识地就摸到了身边那截烧焦了的战旗杆儿。那战旗杆儿上的布又粗糙又裂了好多口子,摸在手指上,就好像能听到好多老兵临死前那种干巴巴的呐喊声。
他的手指滑过心口那个地方,衣服下面,有个暗红色的印子若隐若现的,那是小哑巴在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用自己的精血给他刻下的“共生契文”。那时候啊,他就只晓得这是个守护的约定,是她把自己最后的生命力都渡给了他呢。
一直到现在这时候,他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明白过来,这可不单单是守护啊,这简直就是拿命当引子,就像在为后面的事儿铺路点火一样,是个特别悲壮的契约啊。
她的气息早就没了,可是那股虽然微弱但是特别执拗的暖流呢,还在他的血脉最深处隐隐地跳动着,就好像是熄灭之前的最后那么一点儿余烬似的。
“你的气血啊,正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在流逝呢。”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过来,那声音就像是月光洒在雪原上一样。
瑶光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站到他身后了,她那月白色的长裙在夜风中轻轻地晃悠着,就像一朵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雪莲似的。
她既没有去看玉佩,也没有瞅那火焰,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张苍白的脸。
她的眼睛能把灵力的流转看得清清楚楚的,这时候就明明白白地映出他身体里的生命力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正一粒一粒地往无底深渊里掉呢。
“兵心熔炉最后的那一次炼制啊,不是炼制器物,也不是炼制魂魄。”她的声音特别轻,但是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人,“你早就知道了,这一次炼制啊,就是要把自己当成柴火,烧进去呢。”
林澈也不回头,就慢慢地松开了手掌,看着玉佩上的血字在火光下一点点地消失不见,就好像是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给吞掉了似的。
他很平静地说:“有些火啊,总得有人去点的。”
在营地外面,离这儿一百米远的风雪里头,秦风单膝跪在地上呢。寒风吹着碎雪,一个劲儿地往他脸上抽啊,那冷劲儿就像小针直往骨头里扎似的,可他呢,连个护罩都不撑起来。雪花就那么在他肩膀上、头发里堆着,他好像是想让这冷到骨头缝儿里的感觉,把心里头那火烧火燎的疼和悔给冲掉似的。
他手里拿着一张用特殊兽皮画的地图,那地图的边儿啊,都被冻得脆生生的了。上头有好些暗红色的印子,一块一块的,那可都是以前宗门前辈们用自己的血标出来的地脉禁图呢。
他手指头肚儿就在那地图中间来回蹭着那四个写得像龙在飞、凤在舞似的大字——“熔炉核心”。
就那么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