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触觉上来说呢,战意桩的表面开始发热了,金属发出的嗡嗡声就像琴弦一块儿振动似的,空气里到处都是铁锈和热血混合起来的那种味道。在高空那儿,本来清清澈澈的灵光一下子就剧烈地晃荡起来了。那嗡嗡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就跟快要死的野兽在那哀嚎似的。
总算啊——
轰!!!
好大的一声响,一下子就把风雪都给撕开了。净灵阵的一个角猛地就断开了,变成了满天空的碎光,就像星星雨似的洒落在雪原上,一碰到地就没了。
就在这个时候呢,整个北境地脉轻轻地抖了那么一下,就好像有啥被禁锢住的东西给打破了一样。一股又古老又特别有力量的能量,悄悄地就松动了,头一回给凡人的战意留出了那么一点点缝隙。
林澈就站在风暴的正中间,战旗被风吹得呼啦啦地响。
他看着那道破了的灵光,小声地说话,就好像是穿过了时间和空间在跟某个人讲呢:
“师娘,您听到了吗?他们堵住的路,我正一点一点地把它踩出来呢。”
风雪还没停呢。
可是在大地的下面,已经偷偷地埋下了三百颗种子,就等着一声令下,就能像火烧草原一样蔓延开来。
风雪还没止住,北境的天空可就不太平静了。
那三百根战意桩全都被激活了,就像大地深处醒过来的脉搏一样,一块儿震动起来。
每一道赤金色的气浪都往上冒,在特别冷的环境里交织成了一张网,最后都汇聚到中间的主桩上了。
眨眼间,在虚空里就出现了一个千丈那么大的影子,那是一个特别高大雄伟的战鼎,鼎身上刻着数不清的兵魂的名字,火焰在鼎身上绕来绕去的,就好像把十万将士的怒吼和信念都给熔炼进去了。那鼎口朝着天呢,“嗡嗡”地发出低沉的声音,嘿,这声音居然能和老远老远东方的东江防线相互呼应。这两个地方的灵能频率就这么一块儿共振起来了,就好像两边的军队隔着老远在发战一样!
林澈站在那战鼎投影的下面,他的披风被风吹得翻卷起来,就跟战场上的战旗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似的。
他闭上眼睛一小会儿,去感受自己身体里那股像洪水一样奔腾不停的兵意。这兵意啊,它不是灵力,可它比灵力感觉起来更有分量;它也不是什么神通,但是它却能直接触碰到天地规则最核心的地方。
这就是《军道战体》真正厉害的地方啊:把意志当成火,把杀阵当成炉子,这么一打造,就算是凡人也能找到可以撼动天道的路。
就在这个时候呢,那个白色的影子“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两只手抱着脑袋,压着声音吼了一嗓子。
“啊——!”
他额头中间冒出来一道暗金色的纹路,那纹路的形状就像一把断了的枪,就好像是在远古战场上被弄断的一样。
林澈心里猛地一震,他知道啊,这个就是当年兵神亲卫才有的“折锋印”。
突然,一股很苍茫的兵意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了,周围的战士们都被这股力量吓得往后退。那些金属做的战徽呢,也没风,但是自己就“咔哒”“咔哒”地响起来了。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眼神可不像个少年那么锐利了,而是有着在千年沙场里沉淀下来的冷峻和悲伤。
“我……想起来了。”那个白影小声地说,“墨千山……他是我的师尊啊。我可不是什么外门弟子……我是在那一场大战里,战死在葬兵岭的‘执旗官’转世啊……”
这风雪好像一下子就停住了那么一小会儿。
所有人都不敢喘气儿,就那么看着这个气质突然变了的少年。
林澈慢慢地走上前去,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回来就好。”话还没说完呢,系统警报一下子就响起来了:
【警告!
发现葬兵岭那边的战意变弱了——有三处战意桩的能量信号没了,好像是被人故意弄坏的!】
林澈眼睛一眯,抬着头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