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兵岭这地儿啊,夜里的风就跟刀子似的,呼呼地刮着,那风卷起雪沫子就往脸上砸,哎呀,可疼了呢!脸一下子就白了,然后就跟针扎似的刺痛,那股子寒意顺着毛孔就往骨髓里钻啊。
林澈就站在重新立起来的战意桩跟前,他掌心的伤口还没好呢,血顺着手指头缝就往下滴,滴到冻土上就结成了暗红色的冰晶,还发出那种细微的“噼啪”声,就好像是冻结了的心跳声一样。
按说啊,他这时候应该累得不行了。刚刚那场军魂共鸣,差点就把他的神识都给抽空了。可是呢,胸口那块玉佩突然就变得滚烫滚烫的,就像一块烧红了的烙铁似的,一下子就烙进肉里去了,那灼痛的感觉一直透到胸腔里,连呼吸都变得热乎乎的,还带着一种焦糊的味儿。
“嘶……”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低下头去看。
哟,这玉佩裂了呢!
一道细细的纹路从中间开始蔓延,就像蜘蛛网似的,在那古朴的纹路上爬开了。那裂缝里啊,还渗出了微弱的光,就好像地底下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跳动似的,就像脉搏跳动一样。
紧接着啊,一滴血珠子从那缝隙里慢慢渗出来,掉到雪地上了。
这血啊,它没融化。
反而就像个活物似的,弯弯曲曲地扩散开了,勾勒出了一幅残缺不全的地图。那线条歪歪扭扭的,山势看起来也特别诡异,就好像是从某种特别古老又被禁忌的符文体系里出来的一样。每一笔在雪面上划过时,竟然还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就像远古的钟声在耳边震动一样。
这地图的终点啊,明明白白地就指向脚底下:葬兵岭的地底下。
“葬兵岭下,九幽锁心。”
这六个字就出现在血图的边缘,黑得像深渊一样。这几个字一出现啊,空气里就弥漫开一种铁锈和腐臭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人喉咙里直发腥。林澈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脊椎骨那儿一阵发麻,就好像真有冷冰冰的手指头沿着神经往上爬似的。
从地底下传来一种特别奇怪、难以形容的牵引力,就像有只手在拽他的脊椎,想把他拉到深渊里去。
“地底下有东西在拽我呢。”他小声地说,声音沙沙的,呼出来的白气在冷风中直打哆嗦。
瑶光就站在他旁边,她身上的银火战链静悄悄地轻轻颤抖着,就跟发现猎物的蛇一样,链环互相摩擦,发出特别细微的“簌簌”声,就像毒牙轻轻磕碰的声音。
她的眼睛微微一凝,看着那个血图,嘴里嘟囔着:“不是拽你,是她在叫你呢。”说完,她抬起手,手指头轻轻碰了碰空气,就好像在感觉着一种看不见的波动,“这股气息啊,就像被钉住的凤凰,翅膀折了,可还在叫唤呢——我都能听到她那哀伤的声音,就像风从枯骨里穿过一样。”
王胖子在一旁蹲着,一声不吭地在背包里翻找静音炸药探测器,那手法熟练得根本不像是个厨子。
金属的外壳在他那粗糙的手掌里滑动,发出闷闷的“咔哒”声。
他连头都没抬,就说:“老赵以前说过,有些坟啊,是活的。特别是那些埋了不该埋的人的坟。”他这话刚说完,远处的雪坡那儿突然传来“咯吱”一声脆响,好像有很重的东西在冰层下面动呢。
林澈没再吭声。
他眼睛盯着玉佩,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小段热乎乎的记忆碎片——
十年前,大雪把山都给封住了。
叶倾凰穿着铠甲,手里拿着剑,站在界门前面,她身后是千军万马败退的影子。风雪嗷嗷地叫着,那战旗被撕烂的声音都能听得真真儿的。她身上的铠甲都挂满了冰霜,每次一喘气,就冒出一股白气,眼睛里含着泪,嘴角却还带着笑,说道:“你快走,我在这儿守着。”
就那么一下,界门哗啦就塌了,火光一下子就把她给吞进去了。那爆裂的声音震得他耳朵嗡嗡直响,那股子热乎劲儿扑到脸上,到现在好像还能感觉到呢。
林澈一下子就把眼睛闭上了,狠狠地吸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