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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血旗朝着归命井扫过去,把萧临渊的元神给撕裂的时候,那万里的阴云一下子就裂出了一道缝儿,阳光像剑一样垂下来,天地之间就好像有好多双眼睛在往上看呢。
不只是人类,就连躲在山里的妖族,还有在地下藏着的那些老古董,在那个时候都感受到了一种超过他们境界的威压——这就是军道意志的体现啊,是普通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扛起天地的那种责任。
风里传来了远古野兽低沉的呜呜声,从岩石缝里爬出来的老乌龟慢慢抬起头,眼睛里居然还闪着泪光呢。
就在这个时候,林澈手腕上的断枪碎片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他意识深处响起了一个特别小的系统提示音:
【检测到‘兵心熔炉’第七重共鸣完成……第八重开启条件触发:宿主得在快死的时候,听到‘万人请战’才行。】
可是这个时候呢,他还昏迷着呢,灵魂在一片黑暗里沉沦着。
而外面的世界啊,已经偷偷地发生变化了。赵刚就站在指挥所前面呢,他把军帽摘了下来,然后默默地点了一支烟。
那火星啊,在冷飕飕的风中一闪一闪的,烟就那么缭绕着,就像他心里那些乱纷纷、怎么也平静不了的思绪似的。
他朝着通讯官下命令:“把葬兵岭封锁上三天,对外就说这是‘演习事故’,谁都不许靠近那儿。”说完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呢,得让那些老兵点火。”
到了晚上。
东江营地那边,篝火呼呼地烧得可旺了,都冲到天上去了;北境的哨塔那儿,战鼓咚咚咚地敲个不停;西陲的荒原上呢,好几百个退役的武者整整齐齐地站成队列,一块儿大声唱着《铁鹞战歌》。
这可是一首老早就被这个时代给忘得差不多的军歌了。它的旋律特别粗犷,歌词也简单得很,但是这里头可有千军万马把山河都踏破的那种气势呢。
那歌声就像潮水一样,穿过了山脉,又跨过了江河,最后汇聚成一股看不见的声浪,直直地朝着补给站的上空冲过去。
嘿,你猜怎么着?夜空中居然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些光影,就好像有好多好多将士的影子在那儿整整齐齐地排着队行军呢,脚步那叫一个整齐,枪尖都朝着天。
那声浪就像大钟敲响了,声音能穿透墙壁似的,渗到地下的密室里去了,震得空气里的灰尘都动起来了,还形成了一圈一圈用肉眼都能看见的波纹。
在密室里呢,林澈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是他的眉头微微地动了一下,就好像他灵魂深处有一根一直紧紧绷着的弦,被从远方传来的战歌轻轻地给拨动了。
有个白影就守在床边呢,刷刷刷地飞快写下最后一行字:“他倒下去了,可是军旗还在飘扬——这一场战斗啊,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就在笔尖离开纸的那一瞬间,蜡烛的火苗突然暗了一下,墙角那儿一直静静躺着的战旗残骸,也没风就自己动起来了,还卷起了一缕红色的烟,烟里面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身影——原来是墨九的残魂啊。他瞅着床上那道瘦巴巴的身影,嘴唇轻轻颤了颤,就蹦出四个字来:
“主人……传人……成喽。”
这话说完,那身影就跟烟似的一下子散没了,就剩一缕红通通的光,钻进墙角躺着的战旗残骸里去了。那战旗残骸的金属面上,闪了一下金晃晃的纹路,很快就又没动静了。
在补给站最里头的锻造房里,老工匠陈铁一晚上都没合眼。
锻造房里黑灯瞎火的,就只有穿魂弹壳上那点幽蓝幽蓝的冷光,在黑暗里悄无声儿地晃悠,就像条睡着的星河似的。那点微光啊,照在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
他就坐在那锈得不成样子的工作台前面,手里攥着从葬兵岭带回来的那截残枪骨架。这可是林澈到死都紧紧抓在手里的东西呢,黑乎乎的,还断了,金属面上全是灵力撕开的裂缝,感觉随时都会变成一堆碎末子。
不过陈铁心里明白,这可不单单是个武器。
这是那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