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的延伸啊。
他那粗糙的大手在枪身上摸了一遍又一遍,手指头肚儿在那些深深嵌进金属里的划痕上来回蹭着,就好像是在念一段没谁知道的故事。
每一道凹下去的印子都带着热乎乎的回忆呢,一摸就跟触电似的。好像能听到三年前补给站外面那场“意外”里轰隆隆的爆炸声,也能感受到昨天晚上“旗裂苍穹”的时候,天地一块儿震动的那种晃悠劲儿。
“师父以前说过……”他的声音又低又哑,都快被夜风给盖住了,“最厉害的炮啊,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守住身后那些人的。”
说完这话,他终于有动作了。
没起火炉,也没引火苗,就慢悠悠地把王胖子留下来的穿魂弹壳塞到枪心里去了。那枚子弹,之前可是贯穿了妖兽统领的脑袋呢,这时候竟然有了微弱的共鸣,和残枪里头早就断了的灵脉偷偷地接上了。
蓝光就像血丝似的慢慢蔓延开来,沿着古老的锻纹往核心渗进去,就好像是在叫醒一个已经沉睡了百年的战魂一样。
拿锤子轻轻敲打着,这可不是为了给枪塑形,而是要把它唤醒呢。
每敲一下发出的轻响,就像是在敲时间的大门,能把那些被尘封好久的记忆的回音给激起来。
他手指头因为太用力都裂开了,血珠子渗出来,滴到枪骨上,嘿,这金属居然慢慢把血给吸收了,就像是喝了血重新活过来似的。
兵神的枪啊,可不能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兵神的传人呢,也不能手里没个家伙事儿啊。
等到最后一颗灵能弹被装进枪膛的时候,这整把枪突然抖了一下,就好像有了心跳一样。
陈铁就那么盯着枪看,眼睛里透着一种浑浊的光。
他既没把枪收到库房里,也没把枪交给其他人,就轻轻地把枪放在了林澈的枕头边上。那个年轻人啊,都昏迷了还紧紧握着断了的枪柄呢,他值得拥有一把还能再打响一次的枪。
门被推开的时候,天还没亮呢。
铁锤站在门口,肩膀上还带着寒霜。
他本来是来汇报夜里巡逻的情况的,结果一看到那把静静躺在那儿的枪,就停住脚步了。
他往前面走了几步,眼睛从枪身上移到他爸的脸上,突然就抬起右手,敬了一个特别标准、标准得都有点刻板的军礼。
“爸,”他的声音有点发紧,“这把枪……比我修过的那些枪都要好呢。”陈铁连头都没抬一下,就用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声音沙哑地说:“它呀,在等那个能让它再响一次的人呢。”
就在这个时候啊,补给站的密室里,林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瞳孔深处突然闪过一道赤金色的光,就好像是亿万兵魂的残念汇聚成的一个烙印似的,在他的识海里就像炸开了一道惊雷。
他的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呼吸一下子停住了,过了会儿才缓缓抬起手,声音干巴巴的,但是很清楚:“那旗……还在不?”
在旁边守着的秦风猛地一震,赶忙从怀里掏出一面小旗。这小旗是好几个老兵把自己战衣的碎片撕下来缝成的,边儿不齐,针脚也是歪歪扭扭的,可上面绣着四个写得特别有力的血字:“铁鹞归队”。这布面摸着糙糙的,拿手一摸还有织物摩擦的沙沙声呢,边儿上还沾着些泥土和血渍。
林澈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布面,他身体里一直没动静的系统突然就“轰”地响起来了:
【检测到万民请战的声音,兵心九炼的第八重‘魂铸旗骨’开启啦!】
【解锁新能力:战意反哺——能把别人的伤痛变成守护的力量,不过代价是每转化一个人,自己的寿元就少一天。】
在意识的最深处啊,就好像有千军万马从虚空里冲过来了,数不清的模模糊糊的身影在他眼前排好队站着,手里拿着断了的刀和残了的枪,一起大声喊着。这些啊,都是那些倒下了却没后退的军人的意志,是那天晚上歌声汇聚成的一股信仰的洪流。他看着窗外天色一点点变亮,嘴角轻轻往上一挑,小声嘀咕着,那声音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