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最深处硬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好像千军万马那种愤怒和悲伤,震得整个密室的灯晃得特别厉害,警报声一下子就停了。
柳青萝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又惊又疑地盯着眼前这个残魂说:“叶倾凰?!你不是已经……”
“我已经死了?”凰影冷冷一笑,嘴角有血渗出来,那血滴到地上,竟然不渗进金属里,反而冒出来一朵小小的红色火焰,“只要战旗还没倒,我就不会真的消失。”
她转身看向床上的林澈,眼神一下子变得特别温柔,可是这温柔里又夹杂着那种让人心里像被撕开一样的痛苦。
她的儿子啊,正在往意识的深渊里掉呢。
那个地方没有光,也没有时间,只有没完没了的黑暗和那种低低的说话声。
寒风吹过来,就像刀在脸上割一样,脚底下感觉就像踩在烧焦的土地上,每一寸地都透着鲜血那种腥甜的味道。耳朵里全是断断续续的无线电杂音,还有快死的人最后的喘气声,枪栓拉动时那种金属摩擦的声音也一个劲儿往耳朵里钻。
身上的触觉呢,就只剩下火烧一样的剧痛,还有就像有特别沉的枷锁压在神识核心上,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好多代的兵魂都在这儿呢。有胳膊断了还拿着枪的老班长,有把自己身子点着去引爆弹药库的炮手,还有用自己的血在地上画敌情图的通讯员……他们那些残留的念头就像疯了一样,一边咆哮着一边争抢着。
有个声音沙哑得就像砂纸磨骨头似的在喊:“战旗得有个主人!”
另一个声音特别凄厉,像是哭又不是哭的样子说:“你都烧光了,没力气再扛着(战旗)了!”
好多声音一起吼起来,就像一群人在喊:“让位!让我们重新活过来拿着战旗!”这声音大得让林澈的识海就像大海涨潮一样翻涌起来。
数不清的手朝着林澈的神识核心伸过去,就想把他撕成碎片然后吞掉,好取代他的位置。
这就是兵道走到头的那种诱惑,也是最残忍的考验。当一个人身上背负了太多牺牲的时候,那些死去的英雄魂魄也不甘心就这么消失,还想再回来呢。
林澈的意识都快散架了,就剩下一个想法在那儿撑着他:可不能倒下啊……在军人的世界里,就没有“后退”这俩字儿。
就在这特别危险,就像头发丝儿吊着千斤重的东西马上就要断了的时候,一道暖和的光一下子把黑暗给撕开了。
凰影冲进了他的识海。靠着血契烙印把生死这两个世界给打通了,她就像一盏灯在雾里亮着一样出现在这儿。
她不再是那种模模糊糊的影子了,而是把自己最后的存在都给烧没了,变成了一盏引魂灯,就悬在林澈的心海上面。灯火晃晃悠悠的,照出了一面老战旗的模样,那旗面上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好久好久以前就有的印子——兵神印记呢!
就这一下子,识海就像地震了似的。本来在意识空间里飘着的“指战系统”的界面,一下子就扭得不成样子了,那青铜战鼎“轰”的一声就塌了,碎成的小块变成光,都跑到那面像幻影一样的战旗里去了。
那光钻到系统最里面去了,每一行代码上都开始出现古篆铭文。嘿,闹了半天,这个系统是师父用那些兵魂碎片弄成的“活体传承”啊,就等着真正的主人回来,把它的真名给唤醒呢。
紧接着,一个好像在燃烧着的战甲的影子就突然冒出来了,就这么盖在林澈的意识体上。这战甲上的纹路可清楚了,全都是战旗上的图案,跟着心跳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有了生命,在呼吸一样。
以前那冷冰冰的系统提示音没了。现在呢,有个声音又温柔又坚定的女声,在他灵魂深处轻轻响起来了:“道在旗里呢,不在那些器物里。”
在现实世界里,林澈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他的两个眼珠里赤金的光在转来转去的,就好像灌了熔岩似的。他眼睛看到的地方,空气都有点扭曲了,还发出很小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被高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