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身炉里啊,那蓝色的火焰就跟大海似的翻涌个不停呢。灼热的光浪啊,在炉壁上蹦来跳去的,就好像有成千上万条火蛇在舔着青铜炉膛似的。
空气里到处都是金属熔化时那种刺鼻的味儿,还夹杂着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焦肉的味道。这温度高得呀,精钢都能变成铁水呢,连周围的空间都被热流弄得扭曲起来,还一个劲儿地颤动。
可林澈呢,他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往骨头里钻,从脚底一下子就窜到天灵盖了,就好像光着脚在永夜冰原上走似的,那寒气顺着经络就往骨髓里钻啊。
他的身体早就没知觉了,那战铠往脊椎里沉的过程啊,就像是一场慢悠悠又特别精准的剥离手术一样。每一节骨头都像是被重新加工了一遍,每一条经脉都被扯断了又重新塑造。皮肉下面时不时传来那种很细微的“咔嚓”声,就好像有无数根骨头做的针从身体里面往外长呢,还和金属融合到一块儿去了。
那副赤金甲胄这时候可不再是身外之物了,它就以林澈的血肉为土壤,开始生根、发芽、蔓延开来,就跟传说中的“骨生旗”一样,把死人的意志和活人的身体融合到一块儿去了。
每次心跳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甲片在皮肤下面轻轻跳动呢,温热温热的,就跟活的组织似的,可是又坚硬得像用陨铁铸成的一样。
手指尖轻轻碰一下胸口,竟然能感觉到它像呼吸一样起伏呢,手掌心里还传来那种很低频的嗡嗡声,就好像有好多好多人在暗处一起念军令似的。
这时候啊,意识就在溃散的边缘晃悠呢,可是幻象却越来越清楚了。他瞧见一片荒原,黄沙裹挟着破破烂烂的军旗呼呼作响呢,那旗角被撕裂的声音啊,特别尖锐,刺得耳朵生疼。风里还混着硝烟和血腥味儿,干燥得让人喉咙直发干、发痛。
林澈的母亲叶倾凰跪在铸旗炉跟前,白色的衣裳沾着血,怀里抱着还是小婴儿的他呢。
她把指尖咬破了,在炉壁上画了一道古老的阵纹。心头血滴下来的时候,居然像金属碰撞似的发出铮的一声响,还溅起一串幽蓝幽蓝的小火花。
就在这一瞬间啊,整个葬兵岭的兵器都一块儿颤抖起来了,刀锋像是在轻轻吟唱,枪管也微微晃动,就好像在朝拜似的。
“拿亲缘当引子,用血脉做契约。”她的声音很温柔,可又透着一股决绝劲儿,还带着像铁锈一样的沙哑,“这套战铠啊,只能你来继承。”
画面一下子变了,兵神站在炉心那儿,背后是千军万马的影子呢,那些虚影交错的时候,战鼓轰隆隆地响,号角也拉得长长的嘶鸣着。
他拿着断魂·镇岳这把武器,一刀就把自己的左臂砍下来了,鲜血喷到战铠的核心上,滚烫的血珠子落在金属表面,发出“嗤——”的那种灼烧的声音,紧接着就凝成了四个字:“宁碎不降。”
这四个字一出现,天地间好像一下子没了声音,就连风都停住了,就好像被冻结了那么一小会儿。
林澈一下子睁开眼睛,瞳孔深处有一丝赤金的光闪了一下,把炉壁上跳动的火焰倒影都映照出来了。
在现实里呢,战铠已经完全嵌到脊柱里去了,就像第二副骨骼一样长好了。它不再是那种冰冷又坚硬的感觉了,而是有了跳动,就跟心脏跳动的频率一样,每跳一下都有那种低沉的嗡嗡声传出来,这声音就好像有好多好多人在一块儿小声嘀咕似的,一直在脑袋里响个不停。
那些声音啊,可不是幻觉呢。
“疼。”系统又响起来了,这次可不像以前那种机械的声音了,而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它也知道这场变化得付出多大代价似的。那是一种带着怜悯的颤抖,就像老工匠摸着快要做好的利刃时的那种感觉。
林澈把牙咬得紧紧的,冷汗和血水混在一块儿流,顺着额头流下来,滴到肩甲上,一下子就变成了白色的雾气,还散出一股淡淡的铁腥味。
师父拿命去把火种给点着了,师娘用感情把秘钥给封印住了,现在轮到他了,得用自己的灵魂去扛起这份沉甸甸的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