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吹出来,带着一股腐朽金属和陈年血锈的味道,吹得他的衣服角直晃悠,鼻子里全是铁腥味和烧焦骨头混在一起的恶臭。
井口周围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现在都已经裂了,裂缝深处有淡淡的黑雾冒出来,像活物一样扭动着,偶尔还能听到特别细微的咀嚼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井底咬封印呢。他那战铠在身体里自己就转起来了,银灰色的纹路从两条胳膊那儿蔓延出来,就跟藤蔓似的缠在胳膊上,还和空气里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悄悄地产生共鸣呢。
每次它这么一搏动,皮肤下面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刺痒,感觉就像是血脉在被重新塑造似的。
他拿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芯片,这芯片可是从“破军号”沉了的残骸里解析出来的最后一段坐标信号呢。
他用指尖把掌心划开,精血滴到井口的铭文上,那温热的血刚一沾到石头面儿,就“嗤”的一下蒸发没了,只留下一个焦黑的指印。
就在这一瞬间,大地开始震动起来。
一道特别沉闷的搏动从地底下传上来,那间隔就跟钟摆似的特别精准,每跳一下,空气里就泛起小小的涟漪,耳膜也跟着一块儿共振,胸口闷得慌,就好像有个特别大的野兽在胸腔里捶打心脏一样。
这既不是机械的动静,也不是生物的心跳声,更像是某个特别庞大的东西被关起来之后的呼吸节奏。
【检测到高维侵蚀频率,建议马上撤离】
系统提示破天荒地在没触发的情况下自己就冒出来了,那字闪着猩红色的光,透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迫感,语音播报的时候甚至还卡了0.2秒,就好像系统自个儿都害怕了。
可是林澈站在那儿没动。
他眼睛盯着那个深不见底的井口,瞳孔里映着那幽深的旋涡。
他身上的战铠在血脉里嗡嗡低鸣,不再是光被动防御了,而是主动地去呼应,就好像把它唤醒的不是鲜血,而是记忆呢。三年前啊,灵力检测出来是零,这事儿可太“意外”了。还有师娘失踪之前,最后传过来的那些悄悄话说。再加上兵神陨落的那个晚上,天上跟下火雨似的,星星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就这么着,所有这些个事儿的碎片啊,在这心跳声里开始慢慢凑一块儿了。
这玩意儿就像是锁链的那个固定的点。
就好比是有个啥东西被压了上千年的那个牢笼的入口。
而且啊,这也是……他必须得走进去的命运开始的地方。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呢,心口那儿的战铠一下子就变得滚烫滚烫的——那可是凰影剩下的那点儿意识睡觉的地儿啊。
银灰色的纹路上面泛起了猩红色的波纹,就好像是血在往回流似的。
这时候啊,一道听着挺老的女人的声音就刺进了脑袋里,还带着那种好像是从老远老远的时空传过来的颤颤巍巍的音儿:
“澈儿啊,那九渊下面可不是啥密室……那是个牢笼啊。我困住的可不只是我自个儿,还有它的眼睛呢。”
这话音还没全落下去呢——林澈往后撤的动作就跟猎豹发现了陷阱似的,脚落到地上的时候连尘土都没扬起来,整个人就已经往后退出去十多米了。
他的右手掌还在半空中悬着呢,赤金色的战气就跟陨铁砸下来一样,在空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像是被烧焦了似的涟漪——本来安安静静的井口上头,那空间正偷偷地扭曲着呢,一道细得跟头发丝儿似的黑不溜秋的裂痕正在慢慢形成,就好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慢慢地撕开一样。
可是就在他那一掌轰出去的那一瞬间,那道裂痕一下子就崩开散掉了,那些黑呼呼的雾就跟倒着卷回去似的,又回到深渊里去了。
“林澈!马上停下你所有的动作,你已经被列到一级威胁的名单里去了!”广播的声音把风声都给撕开了,装甲车冲破雾气开了过来,履带从黑雾和碎石子上碾过去,发出那种闷闷的碾压的声音。
舱门一打开,秦风就跳了下来,那些能量枪齐刷刷地就对准了井口。他脸都白了,刚那道裂隙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