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结晶化的东西留在里面了。
林澈本来低着头呢,突然就闻到了一些味道,有烧焦的铁味,血水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就在下一秒,他身体里的战铠轻轻震动了一下,他的识海就像潮水一样翻腾起来。
然后一幅画面就出现在他眼前了。三年前的一个大雪夜,他妈妈叶倾凰穿着黑袍站在一个废车场上。她用手指把掌心划破了,血滴到了枪机里面,就听到“嗤”的一声,冒起一股蒸汽,带着铁锈和血混在一起的那种又腥又热的味道。
他妈妈还小声地念叨着:“要是他来找了,这枪自己就会响。兵神的誓言,不是跟人有关,而是跟这武器有关。”
这回忆就像一根针一样,一下子扎进了林澈的脑袋里。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冰冷冰冷的,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攥着,都变白了。
接着,他慢慢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那把残枪放回墙角去了。就在那一瞬间啊,那堆金属残骸居然轻轻抖了一下,就好像它感觉到了啥似的,还发出了一声特别特别小的共鸣声,就跟人叹气似的。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地聋“哐”的一下把门撞开就进来了。这个地聋啊,平常老是缩在村子口听地底下的动静,是个聋哑老头儿呢。他眼睛红得跟啥似的,一下子就扑到地上,那手指头就跟凿子似的,“砰砰砰”连着打出三组不一样频率的震击,什么短长、短短长、长长短的,那节奏又古老又特别准。
铁铃呢,“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把手心贴在地上,闭上眼睛,聚精会神的。就感觉掌心传来那种有规律的震动,就好像摩斯电码从地底下传过来似的。
过了一小会儿啊,她突然就把眼睛睁开了,大声说:“这……这是铁鹞连的地听暗语啊!他这是在说……地底下有‘兵’呢,好多‘兵’……还都活着呢。”
林澈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眼神深得跟个深潭似的。
往窗外看啊,早上的雾还没散呢,那湿气沾到睫毛上,凉飕飕的。
远处的山坡上啊,已经有几个村民自己主动把家里祖传的铁器都拿出来了,什么锄头啊、镰刀啊,甚至还有断了的矛和残剑啥的,都放在朝阳能照到的地方。那些铁器上的金纹慢慢就显现出来了,还有微微的光亮在动,就好像那些沉睡了好久的军魂被叫醒了一样。空气里弥漫着金属被太阳晒热之后那种淡淡的焦糊味儿,还混着泥土解冻的那种气息。
他朝着门那边走过去,一把抓起挂在墙上的战术外骨骼的残片,这可是昨天晚上从渠口带回来的碎片,以前是属于一辆失联了好多年的灵能突击车的。那冰冷的合金贴在手臂上,却好像有点发烫,就好像有啥生命在里面要醒过来似的。“挖。”他就吐出这么一个字儿。
那真是一点儿都没犹豫,也没有啥疑问。
补给站的那些兵蛋子、退伍的老兵,就连炊事班的王胖子也麻溜地抄起工兵铲,朝着地聋指的那个山坳就冲过去了。
那冻土硬得跟铁似的,镐头砸下去火星子直冒,那些滚烫的铁屑溅到皮肤上,就有那么一丝丝刺痛。
三个钟头过后,铁锹突然“铛”的一声闷响,好像撞到啥硬东西了,震得人手虎口都麻了。
大家都屏住呼吸,把积雪和碎石扒拉开,嚯!一辆锈得不成样子的装甲运输车就露出来了。履带断了,炮塔也塌了,不过车身编号还能看得清:东军 - 7429,这是铁鹞运输连的那种涂装。
铁铃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去,伸手朝着驾驶座旁边的手枪套摸过去。
那枪套是空的,皮都烂得不行了,手指一碰就变成灰了。
可就在她手指刚碰到的那一瞬间——
整辆车就发出一种低沉的嗡嗡声,就像一头沉睡的大怪兽在喘气儿似的,那声音透过手掌心一直传到胸腔里;
履带轻轻颤了一下,卡死的悬挂系统居然松动了半寸,发出那种很艰涩的金属摩擦声;
车顶的天线也没缘由地竖起来了,好像在接收着地底下传来的啥频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