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冷汗,手指头也微微地抖着。
在战甲核心的最里面,那股一直没动静的力量是被触动了,可还是被一层怎么也过不去的障碍给挡着呢,就差最关键的那么一点儿生机。
就在周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时候,瑶光慢慢地把刀收起来了,小声地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她身上的伤口在妖族那很强的自愈能力下慢慢愈合了,皮肤又变得光溜溜的了,就剩下淡淡的一道血印子,就好像是命运给刻上去的记号似的。
她瞅着林澈那苍白的侧脸,嘴角往上一挑,露出了一个有点凄凉又有点美的笑,说:“就算是死,我也想自己给你弄出一条通往天上的路来。”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铅灰色的天空,自己跟自己嘟囔着:“师尊说得对,真正的火种啊,从来都不是靠外面的力量就能点着的。”就在她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极北的天空下面,一道银辉就像月亮河似的流淌着,慢悠悠地往南移,这天地间一下子就出现了奇怪的景象。
虚空里泛起了很微弱的波纹,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弄水面一样。
瑶光抬起头看着天,小声地说:“师尊来啦。”
在虚空当中,空间像水波那样晃荡起来,一个拄着古木拐杖的老太婆悄悄地出现了。
她的身子弯弯的,脸上全是皱纹,可是她的一双眼睛比星星还亮呢,眼睛里头好像有无数的星河在转动。这就是妖族的月祖。
“妖族在北境躲了一千年,一直在等一个能再次扛起这面大旗的人。”
月祖的声音又老又远,透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每个字就好像刻在风里一样,“今天呢,我代表北境的所有妖怪,来见证这个血契启门的仪式。”
她的话好像有一种规则的力量,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看不见的压力压下来了,这是来自种族层面的古老契约被唤醒了。
空气好像都凝固了,连风都不敢喘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禁地入口那儿传来一阵很急的脚步声。
楚嫣然穿着一身军装,头发乱乱的,啥也不顾地就闯进来了。
她的靴子踩在碎石子上,发出很沉重的响声,胸口一起一伏地,很明显是一路跑着过来的。
她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本已经发黄发脆的古书,封皮上有四个看起来杀气腾腾的古篆字——《心脉割法·军魂引》。同一时间呢,东江防线那边有个地下密室的画面突然就闪现在眼前了。就看到她呀,跪在一个落满灰尘的灵龛前面,两只手哆哆嗦嗦地把这本禁术的书给翻开了。
“娘啊……要是今天真的没路可走了,女儿就走您走过的路。”
然后她把那本古册紧紧地搂在怀里,一头就扎进风雨里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扑通”一下就跪到地上了,两只手把古册高高地举过头顶,声音因为激动和累得不行了,抖得特别厉害:
“林澈啊!这个……这个可是我娘留下来的东西呢!我娘说过,当年兵神大人打仗死之前,就是靠着这一招秘法,硬是多活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又把第一道界门给封印上了!”
林澈就转过头去,眼睛看向她那满是血丝的眼睛。
他能从这个女将军的眼睛里看到那种特别坚决的态度,就好像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不顾了似的。
他慢悠悠地摇了摇头,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地说:“这个法术啊,得把心挖出来取血,用自己的本源精华为引子,把自己的命都给烧没了才能铸就军魂呢。你娘能活下来,那可真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啊。”
“所以我不是来劝你别用这个法术的!”楚嫣然突然把头抬起来了,发出了一声特别凄惨又带着冷笑的声音,“我是来——替你试试这个法术的!”
话还没说完呢,她右手手指并起来就像剑一样,指尖上聚集了特别锋利的劲儿,一点都没犹豫就朝着自己左边胸口心脉那个要命的地方刺过去了!
“噗!”
一下子就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