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了出去,宽大厚实的手掌轻轻贴到了那冰冷冷的枪身上。刚一贴上,一股凉气就顺着胳膊往脊椎那儿钻。嘿,不过紧接着呢,从枪里头传来了一股很微弱但是特别坚定的震颤,就好像一个沉睡了好久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了一样。
林澈低声喝了一句,声音不大,可听起来就好像带着一种很古老的、像是签订契约似的力量,他说:“借愿一用。”
就在这一瞬间,不得了了,奇迹发生了。
那挺不知道多少年都没动静的重机枪身上,一道道原本都模糊得快看不见的铭文,突然就闪起了微弱的光,就好像血管里重新注入了血液似的,泛出那种暖乎乎的橙红色光芒。
枪机“咔嚓”一声,清脆得很,就像机械咬合的声音。再看那原本啥都没有的弹链接口的地方,居然凭空就出现了一颗颗闪着淡金色光的灵能子弹,还自己就装进枪膛里去了。
这时候,金属扩张的时候发出了轻轻的“嗡鸣”声,感觉就像是这把枪在高兴地欢呼呢。
铁铃老人正握着枪托呢,一下子浑身剧烈地一震,一股说不出来的灼热感从枪身就涌进了他这把老骨头的身体里,一直冲到头顶上去了。那热度啊,不是那种烧得人难受的炽热,就好像冻了老长时间的血液总算开始缓缓流动起来了,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跟着打哆嗦呢。
他那满是皱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透了,热乎乎的眼泪“唰”地就涌了出来,顺着满脸深深浅浅的皱纹往下淌,滴到枪管上,还发出了轻轻的“滋”的一声。
“这杆枪啊,这杆枪可是我儿子在卫国牺牲之前,最后握过的呀!”他声音沙哑地小声说着,话里带着哭腔,可又透着股子骄傲劲儿。
话还没说完呢,从血脉最深处涌上来一股本能的劲儿,让他不自觉地就扣动了扳机。
没有那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的轰鸣声,就只有一声闷闷的,像心跳似的巨响——“咚!”
这声音虽然不大,可就跟能穿透云层似的,感觉就像是大地自己在敲鼓呢。
一道特别刺眼的红色亮光一下子就把长空给撕开了,快得人的眼睛都跟不上,一下子就划过了天边。
在百里之外呢,有个正在云层里扭来扭去、慢慢聚集成型的巨大噬灵体,那家伙散发着一种让人感觉特别不祥的气息。它刚刚伸出来一根特别吓人的触须,就被这道红色的亮光给不偏不倚地击中了!
悄无声儿的,那根触须啊,就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把一座山头给碾碎的触须,一下子就变成灰飞走了,连点灰渣子都没剩下,就好像压根儿就没存在过似的。
整个村子呢,在一小会儿的安静之后,一下子就热闹得不行了!
那些老人啊,眼睛里本来就模模糊糊的泪水一下子就哗哗地流出来了,他们瞅着手里的老枪,就好像看到了以前一块儿打仗的老伙计,看到了那些拿命来守护这片土地的子孙后代呢。空气里满是铁锈味、汗味,还有雨水蒸过之后的土腥味,另外还有一种特别的味道,那是战场上才有的,是硝烟、热血和决绝混合起来的味道,这种味道很难用言语说清楚。
“我也要打仗!我爸说过,只要敢拿起枪,就不是胆小鬼!”有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孩,叫小刀,一下子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他爸在边境冲突的时候牺牲了,他妈又生病躺在床上起不来。他老是偷偷把他爸留下的弹壳塞到玩具枪模型里头。
这时候,他手里紧紧抓着一把质量很差的塑料玩具枪模型,一边哭一边喊,脸上鼻涕和眼泪糊得到处都是,可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倔强,这股倔强可不像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
林澈回过身,慢慢地在小孩面前蹲了下来,眼神又温柔又严肃。
他把食指伸出来,指尖逼出一滴红红的血,轻轻滴在玩具枪模型上。
血珠子碰到塑料的时候,不是像平常那样浸染开,而是像烙铁一样直接融进去了,还发出“嗤”的一声,冒起一小缕很淡很淡的白烟。
紧接着就听到“咔啦”一声脆响,那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