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声音,整座城还有城里的百万条性命,就好像被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掉了一样,连灵魂都没跑掉。
安静,这种安静比死了还让人觉得可怕。
在西北荒漠的最里头,早就碎成粉末的星盲预言碑残骸突然抖了起来,一块一块的碎片飞到空中,自己就拼成了完整的碑。
上面出现了苍劲有力的古老文字,那字的颜色就像血一样:
“能破局的人要醒了,两个灵魂拿着令。”
风沙呼呼地吹过,碑文闪闪烁烁的,好像老天爷都害怕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意思呢。
同一时间,赵刚的墓下面,那些埋得很深的残甲碎片突然变得滚烫。泥土翻动起来,铜锈也开始掉落,那些碎片一下子就飞到空中,居然自己就在空中重新组合起来了!
一片片的甲胄在空中转着圈飞舞,慢慢就拼出了半件战甲的样子,什么胸铠啊、肩甲啊、护心镜啊,每一处都好像印着战场上的痕迹,还有军魂许下的誓言呢。
这残缺的战甲就浮在空中,还微微地抖着,就好像在等着哪个早就没了的灵魂回来似的。
在很远的地方,不知道是哪片虚空里。
有一个特别微弱的光核还在一闪一闪的,那可是林澈最后剩下的一点点意识了,就在“薪火核心”里呢,眼瞅着就要彻底没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那半件战甲突然有了反应,一道淡淡的金线就这么贯穿了天地,一直延伸到那片虚无之中。
这时候,耳边就有风声慢慢响起来了。
有个声音特别遥远,远到都快听不清了,就这么穿过了无数次的轮回,低低地响了起来。
林澈刚一睁眼,就感觉好像有好几千根烧得通红的钢针猛地扎进自己的神魂里。
他的眼睛可不像普通人的,没有瞳孔,就只有一片燃烧着的金色火海,在那片虚无之中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身体就跟透明的差不多,就像风中快要灭了的蜡烛一样,感觉随时都会在这片死寂的虚空里消失不见。可他没有马上行动,就那么让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回来:
赵刚临死前把铜钥交给他时的那些叮嘱;
白砚在补给站打出最后一颗信号弹的时候,那声嘶力竭的呼喊;
铁铃的母亲在封印仪式里变成石像前的最后一眼……
这些画面不是毫无规律地乱闪,而是好像被一种力量拉着,一个接一个地出现,最后凑成了一句轻轻的话——
“小澈……当年我封的是门,你得封——人心。”
兵神残留的最后一句真心话,就像炸雷一样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来。
林澈一下子愣住了,不过很快嘴角就慢慢翘了起来,那笑容里没有什么悲伤难过的感觉,满满的都是经过铁血磨炼才有的那种犀利。
“师父,您说错了。”他小声地说,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就像战鼓打破漫长的黑夜一样,“人心从来就不用封……它自己就会燃烧起来。”
说完这话,他把手抬起来,手指轻轻碰了碰从赵刚墓下飞起来的战甲碎片。
那个之前碎成粉末的护心镜,在金线贯穿天地的一瞬间猛烈地抖动起来,就好像是在回应主人还没死的那种意志。
“这薪火还没灭呢,”林澈闭上眼睛,把身体里最后一点力量都聚到心口这儿,“给我——重新燃烧起来!”
全球两亿老兵的手心里,同一时间出现了古老的军徽印记。
这可是曾经在战场上一起战斗过的灵魂的标记,是被岁月盖住了却从来没有消失的军魂的约定。金白色的光芒从五湖四海那儿冒了出来,就跟煮开了的水似的,咕噜咕噜往上涌,最后全聚到一块儿,变成了一股超级大的洪流。这洪流就像江河都朝着大海奔去一样,一股脑儿地往东海军区上空那半幅破破烂烂的战甲里面灌。
那战甲呢,一片一片地开始重新组合起来。每一块金属在拼接的时候,都会发出那种特别清脆、响亮的声音,就好像有千军万马从天上轰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