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的碎片子举老高,跟疯魔了似的扯着嗓子嚎:“瞧见没?咱心里头只要还记着那军令,啥破铜烂铁都能烧那帮魔崽子!为了咱家里老婆孩子,都跟老子上!”
“上!”
“人在!地在!”
眨眼间,这帮人全疯球了。
怕啥呀,磨叽个啥呀,手里头那铁锹、菜刀、烧火棍,这会儿瞅着都跟有啥天大使命似的。
铁家伙撞一块儿“当当”响,脚丫子跺地“咚咚”的,嗓子眼儿里憋出那嚎叫声,搅和一块儿,跟开了锅似的。
都学老枪那架势,捡着的那破盔甲碎片子,梆梆往“家伙身儿”上一绑,布条子可劲儿勒手腕子,手指头尖儿叫那带锈的边儿拉破了都没觉着。
啥死不死的,眼都不眨就迎着那畜生潮干上去了。
一个老乡“噗通”撂那儿,立马就有人顶上,身子骨儿摞一块儿,跟那铁打的长城似的。
热乎血“啪叽”溅脸上,一股子铁锈巴味儿,甜不甜齁不齁的;有人“扑通”跪地上,把倒下兄弟的尸首抱起来,还把那插着碎片子的铁锹戳地上,跟那咋都倒不了的大旗似的。 嘿!你瞅瞅这邪乎到家的战报,跟那响雷似的,“嗖”一下就传回东海军区那老大待的地儿了。
再瞅瞅神权教占的那中心广场,这气氛,压抑得能把人憋出鸟来。
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过那铜炉,炉子里那火“噼里啪啦”直响,火星子跟不要钱似的乱溅。
就瞧见一神权教的老帮子,脸跟那猪肝似的铁青,从一信徒手里“唰”地抢过块战甲碎片子,当着老多人面,“哐当”一下就给扔那烧得贼旺的铜炉里头了。
他寻思啥呢?他得赶紧把“凡人也能通神”这扯淡玩意儿的火给灭喽。
这老帮子扯着嗓子嗷嗷喊:“一帮让人给忽悠傻了的蠢货!”他那声儿,走那灵力扩音的阵法术儿,可劲儿往四下里传,“都给爷瞧好了啊!瞧见没?这凡俗玩意儿就这下场!不就一堆破铜烂铁嘛,还想通神?拉倒吧!真格的能耐,那得打血脉里来,那是老天爷赏的!”
可倒好,他这话刚落音儿,就瞅见炉子里那碎片子,压根儿没化,反倒“忽闪”一下,冒起一溜儿弱不啦叽的光,跟人心脏蹦跶似的,一明一灭。
炉子里那火,跟让啥看不见的玩意儿给扒拉一边儿去了,“唰”地就出了一圈儿死静死静的空当。
等炉子里那火慢慢儿灭了,再一瞅,嘿!那碎片子好端端搁灰里头躺着呢,原先锈得跟啥似的,这会儿亮堂得能当镜子照,上头还冒出来半拉模模糊糊、金了吧唧线条儿画的曲谱——《铁鹞飞》。
广场上围一堆老百姓,“嗡”一下全炸锅了,喘气儿声儿跟蛤蟆叫似的,里头还夹着叽叽喳喳的嘀咕声儿跟倒抽凉气儿的动静。 嘿!就这人堆里头,有个头发都花白的老太太,眼珠子跟俩钉子似的,死盯着那半拉曲谱。瞅见那玩意儿,她那俩老眼“唰”一下就跟开闸似的,老泪“哗”地就下来咧。她“扑通”一下就给跪下咧,那糙了吧唧的大手“啪”地拍那冰凉的地砖上,扯着嗓子嗷嗷哭:“哎呀妈呀!可不就是《铁鹞飞》嘛!这可不就是俺家那死老头子……他咽气儿前还老哼这曲儿呢……他心里头还记着呐!还记着呐!”
老太太这一嗓子嚎出来,好家伙,跟拿大榔头“哐当”一下砸人心里头似的,给人砸得那叫一个不得劲儿。
“哟呵,我也想起来咧!我爹那军功章上,可不就有这图案嘛!”
“俺……俺这还有俺哥留下那子弹壳儿呢……”
这下可好,这人堆“嗡”一下就炸锅咧,好些人瞅着,那瞅神权跟瞅亲爹似的那股子热乎劲儿,“咔咔”直裂纹儿,眼看着就要碎咯。
这帮人心里头也犯嘀咕咧,寻思自个儿扔火里头那玩意儿,到底是啥“凡俗的脏玩意儿”,还是自个儿家亲人儿留的最后一丁点儿念想啊?
有那机灵鬼儿,瞅着乱乎,猫着腰就往前头挤,“嗖”一下抓了一把还热乎着的灰,把里头那碎片子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