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咱说神权教那总坛,在那九十九重白玉阶上头,有一座黑不溜秋的祭天台,跟个大柱子似的直捅到天上去了。
就见一瘦得跟干巴猴儿似的老头,穿着一身花里胡哨带星纹的道袍,站那台当间儿呢。这人谁啊?神权教大长老,莫玄子呗。
你再瞅他脑瓜门子正中间儿,嵌着块死灰色的破玉石,那石头表面全是跟蜘蛛网似的裂纹,瞅着跟关着天底下所有死气儿似的。
这玩意儿可有说道,神权教顶顶厉害的法器之一,叫言断玉。
莫玄子扯着那破锣嗓子,跟砂纸磨一块儿似的,嗷嗷喊:“那帮凡夫俗子瞎咧咧,可把咱神道给搅和乱乎了,那帮当兵的扯着嗓子唱那战歌,那更是大逆不道!”他一边儿喊,一边儿把俩干巴爪子举老高,手指头还摆了个贼拉邪乎的印儿,“行嘞,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世道再消停消停,都别吱声儿!”
说完,他“啪”一下把那手印儿拍到脑瓜门上那言断玉上,扯着脖子叫唤:“寂灭咒,起!”
“嗡——”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一股子老邪乎的动静,以那祭天台为中心,跟海啸似的,“呼”一下就把东边儿那一大片地儿全给淹了。
天跟地都跟卡壳儿了似的,空气也跟糨糊似的,压得人都快喘不上来气儿。
再瞅跟“战歌”沾边儿的动静,“嗖”一下全没影了,连根毛都找不着。
城里头,刚学会哼那战歌的小崽子,嘴张老大,嗓子眼儿里屁动静没有;边儿上那地界儿,正打算扯嗓子喊口号鼓捣鼓捣士气的当官儿的,话都到嗓子眼儿了,死活憋不出来,憋得脸跟猴屁股似的通红;刚盖好的那战歌祠里头,那帮信教的都吓尿了,连个最简单的调儿都哼不出来,就跟有只没影儿的大手掐着脖梗子似的。 嘿!就瞅那祭天台下,七个长老“噗通”全跪下,一个个眼睛都直冒光,扯着嗓子嗷嗷喊:“打今儿起,世上再没那号角声,就神谕能出声儿!”
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顺着神权教那道儿“嗖”地一下就传开了。这一传开可好,各地那战歌祠跟炸了锅似的,里头人都跟见了鬼似的,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
好些刚觉醒的练武的主儿,一瞅自个儿手心儿那瞅不见的战旗,当时脸都绿了。咋呢?那旗上的光,肉眼瞅着“唰唰”地暗,跟那没了根儿的藤似的,眼瞅着就干巴了。
有个旮旯地儿的地窖里,小荷跟疯了似的,死死攥着块破布条,上头写满了那战歌的词儿。她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直往那破布上掉,把上头的字儿都洇花了。
她扯着嗓子想嚎两嗓子,可嗓子眼儿跟塞了团棉花似的,啥声儿都出不来;想哼两句战歌吧,就光剩抽抽搭搭地哭了。
“不能唱……不能唱……那咱就搁心里头记着!”
她“啪”地一下把眼闭上,也不瞎嚷嚷了,一门心思全放那块破布条上。手指头抖得跟筛糠似的,在那潮了吧唧的地上“划拉”个没完,一笔一划,跟要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似的,恨不能把那些个符号跟调调,全刻自个儿骨头缝儿里。
这当口儿,西北边儿上,三号哨塔那儿。
林澈那家伙,心眼儿灵着呢,天地间一丁点儿动静儿他都能觉摸着。这一有事儿,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他跟长了双透视眼似的,瞅见那哨塔里当兵的,心里头刚冒起的那股子火儿,“忽闪忽闪”直晃悠,眼瞅着就要灭喽。 嘿!他寻思着赶紧往外头传一道意念,招呼招呼自个儿人,可这一弄,差点没把他吓尿了!那“寂灭咒”的力道,跟一堵瞅不见的大墙似的,把啥声波啊、平常那精神力传导啥的,全给封得死死的!
“吼——!”
正这当口,地跟筛糠似的嗷嗷抖,好几十头老鼻子大的铁甲妖兽,“唰”地一下从装成沙丘的地儿蹿出来,跟那出了膛的炮弹似的,撒丫子就往哨塔那防御阵地冲!
“给我打!可劲儿打!”
楚嫣然眼瞅这情况,麻溜儿就反应过来了。可她刚张嘴
